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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歲稍大的葛惠芳和張引娟也瞧出門道，俱露出難以置信的驚愕表情。

秀才閨女張引娟臉都漲紅，又羞又惱，指著馮嬤嬤的鼻子質問：&ldo;說什麼訓練，這分明就是噁心下作的功夫，我們都是正經人家的姑娘，怎能學這些玩意兒？&rdo;

葛惠芳琢磨不透戚氏的用意，不敢輕舉妄動，只問：&ldo;馮嬤嬤，要我們學這些，是要做甚？&rdo;

馮嬤嬤脾氣倒好，也不拿喬：&ldo;哎喲，各位小姐們，奴家不似那魯嬤嬤，是家生子，只是受僱于于家，一個月內把你們調叫出來。這個中緣由，厲害關係，奴家也不知情啊！還請各位小姐也配合我，日頭急，咱們都耽誤不起。&rdo;

張引娟又問：&ldo;你是何人？來自何處？調叫又何解？&rdo;

馮嬤嬤支支吾吾不肯道出身份。

原本安定自若的夏月仙驀然道：&ldo;她是暗門子裡的馮掌櫃，房中功夫一流，專做中轉的買賣，低價買進容貌姣好的乾淨丫頭，細心調解好了，再以高價賣到各大窯場裡。在這武臺鎮上，誰人不知她馮四娘最擅此事，買人時都要光顧一二。沒想到……如今卻幫於家調叫我們。&rdo;

這番話就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大石子，一時激起千層浪。

嚴俏玲心思單純，從未遇到這仗勢，驚慌失措道：&ldo;我們不是進來做妾嗎？怎麼還要調叫我們？難不成日後要把我們賣到不乾淨的地方？&rdo;

錢雪兒強裝鎮定：&ldo;不會，於家花重金買下我們，還請專人來調教，定是有大用場。惠芳，你是於夫人的遠親，她沒有知會過你嗎？&rdo;

葛惠芳咬緊薄唇，靜默半響才道：&ldo;表姨她沒跟我提過此事，我亦不知。&rdo;

四周靜謐的可怕，六位姑娘們也不說話了，都各自想著心事。

馮嬤嬤不知何時退下，再回來時，帶來了凶神惡煞的魯嬤嬤。

只見她眉頭緊簇，怒目圓睜，眼神寒氣逼人，似利劍一般，要把人吞了一樣，吼道：&ldo;都呆愣這做甚？還不快點連練起來。只有一個月的功夫，一盞茶的時辰都是好的，你們還敢偷懶？！&rdo;

張引娟膽子大，毫無懼色地回到：&ldo;當初不是說好的做妾？如今卻像調教窯姐一樣折辱我們，是何道理？若是真要把我們賣到那種地方，倒不如今個撞死在這裡乾淨，還練什麼練！&rdo;

葛惠芳瞧著魯嬤嬤的神情越發不好，打圓場道：&ldo;魯媽媽，您是表姨身邊的老人了，您看，這其中是不是有何誤會？表姨就算看在我死去的娘親面上，也不會這般對我的。&rdo;

魯嬤嬤氣得青筋暴露，並未聽進她的話，咬牙切齒道：&ldo;叫你們一聲小姐，那是恭維，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主了。一個個都給我豎起耳朵聽仔細了，你們都是我們於家花錢買來的人，那白紙黑字上寫好的收為養女，任憑差遣。我們於家讓你學，你就得學仔細了，讓你伺候誰，那就是你的命。想死的話，就早點了結，別汙了我們太太的眼。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死人可是一文不值，這收下的十金，全都給吐回來。不然，哼哼，別怪我們送你家人去吃官司。&rdo;

葛惠芳臉色煞白，雙手緊握衣裙，強壓住心中的恥辱，憋著、忍著不回話。

張引娟想起了什麼，倏地癱倒在地上，整個人就像失去生氣的布偶娃娃，頹靡不振。

魯嬤嬤卻還是不肯放過她們，&ldo;張姑娘和葛姑娘，心氣太高，得好生打磨一下。馮妹妹，給她們上束腰衣，什麼時候服氣了，什麼時候脫下來。咱們於家花錢僱你，可不是讓你來做好人的，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