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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在她的腦子裡炸開了。
蘇初歡愣愣地低頭看向自己不再微隆的腹部,嘶啞難聽地終於發出了聲音,&ldo;沒……沒了?&rdo;
聽到這聲音,容檀和黃太醫同時望向她,前者神色複雜,後者遺憾地繼續跪著道,&ldo;微臣對不起皇上和娘娘,竭盡全力還是沒能保住龍嗣,那匕首插得太深,救娘娘的時候龍嗣已經沒了氣息,請皇上和娘娘節哀。&rdo;
容檀似乎很快便接受了,一點難過都看不出來,他沉聲道,&ldo;退下去。&rdo;
&ldo;是,皇上。&rdo;黃太醫走後,只剩下兩人。
容檀走到了床|榻,緩緩輕握住她冷冰冰的手,低聲道,&ldo;朕的龍嗣沒了。&rdo;
蘇初歡動了動眼睫,抬眸,卻一片恍然地視線渙散,&ldo;怎麼會……沒了?&rdo;
&ldo;朕讓你別出蘭心閣,你去了御花園散心時便遇刺了,你能活下來全靠那匕首刺歪了,否則再正幾分,不止這個孩子,連你也活不了。&rdo;容檀語速很慢,冷靜且沉著。
聽罷,蘇初歡終於想起來,那兩個妃嬪佯作墜湖,她下意識想救人卻反被腹部刺了一刀,結果昏迷了便什麼都不知情了。
而自己在昏迷中最害怕失去的東西是什麼,她現在終於明白了。
是孩子。
見她什麼反應都沒有地沉寂,容檀盯著這個臉色蒼白如紙的女人,不緊不慢地道,&ldo;朕有些事其實一直都知道,比如……你從來沒想過替朕生下這個孩子。&rdo;
聽罷,蘇初歡喃喃自語地道,&ldo;不是的,不是這樣的……&rdo;
&ldo;之所以不拆穿你,只是想給你機會,可是機會給了,你卻一次又一次讓朕失望。&rdo;容檀的眼神毫無波瀾,&ldo;你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孩子,現在滑胎了你應該高興才對。&rdo;
&ldo;我沒有不喜歡它,容檀……&rdo;蘇初歡蒼白的唇瓣微弱地動了一下。
她的心裡別說是高興,一點點喜悅都沒有,難受得絞痛,而他的話更令她生生地扯痛。
&ldo;非要逼著朕一件件說出來?&rdo;容檀面無表情地睨著她,&ldo;自從你懷了朕的龍嗣,便想方設法利用這個孩子,為了對付慕容恆不惜傷害自己和孩子,不擇手段達到目的,朕遂了你的心願,將慕容恆調到荀南,現在他生死不明,你高興了?&rdo;
蘇初歡身子一震,她沒有意識地搖頭,嘴裡只知道說,&ldo;不是……不是!&rdo;
&ldo;朕給了你一次機會,你卻變本加厲,利用鬱香傷害孩子,去陷害慕容爾嵐,朕將她打入冷宮,看到她慘死你目的達到了,可這一次,朕不管你是有心還是無心,全部都是因為你才沒了這個孩子。&rdo;容檀捏住了她的下頜,眼神冷得如地獄的修羅,&ldo;朕該如何信你?&rdo;
蘇初歡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推開了他的手,痛苦地捂住了耳朵,&ldo;別再說了,容檀,別說了……&rdo;
看著她顫抖地縮在床|榻角落瑟瑟發抖,仿若精神失常的模樣。
容檀幾乎唇角都要咬破地剋制著怒意,他最氣的是自己,到現在還想相信她不是故意弄掉這個孩子的,她就算再鐵石心腸,也應該對他有一點點感情了。
可是,她沒有心。
最終,容檀拂袖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