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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裡，她長發有些濕，五官被放大，連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高勁靠著床頭，左手拿著手機，他的大拇指輕輕碰了下她的睫毛。
&ldo;你在幹什麼?&rdo;顧襄突然問。
高勁收斂住，道：&ldo;剛才在看資料，你呢，剛洗過澡?&rdo;
顧襄：&ldo;嗯。&rdo;
高勁：&ldo;頭髮還沒吹乾。&rdo;
顧襄：&ldo;我喜歡自然幹。&rdo;
夜深人靜，悄悄話像催眠曲，一夜好夢。
接下來兩天，高勁忙於學習。司徒教授在最後一天請他們吃了一餐飯，飯後就要回香港，他心情輕鬆，&ldo;將來估計無法再同二位共享午餐，說實話，每天吃流食，還要清洗假牙，我也真的沒有用餐的慾望。&rdo;
高勁和於主任同他告別，事後於主任感嘆：&ldo;哎……歲月不饒人啊，我有時候也在想，等我將來老了，我會是什麼情形。&rdo;
他的負面情緒也就來了一會兒，很快被他甩頭趕走。於主任抱怨高勁，&ldo;你說難得來趟北京，明天再多留一天多好，反正回去正好休息，咱們也可以逛逛南鑼鼓巷。你家又沒人等著你，有什麼好著急。&rdo;他碎碎念，&ldo;大晚上還要趕飛機，不體諒體諒我一把年紀。&rdo;
高勁笑笑，和他一道去稻香村買糕點，於主任買給妻子和女兒，他買給姑媽一家。
香香在北京住了十年，不知道她還愛不愛吃這種北京特產。
買完糕點，高勁讓於主任先回去。
於主任問：&ldo;你去哪?&rdo;
高勁：&ldo;再轉轉。&rdo;
他又去了一趟小吃店，拿回兩袋東西，收拾好行李箱，他和於主任一齊前往機場。
晚飯後看了會兒書，顧襄聽時間，已經八點多了。
沒有電話和微信，她拿上換洗衣物去了衛生間。
沖澡的時候，她隱約聽見水管裡的水流聲。她把水龍頭關了，仔細去聽。
水流嘩嘩而下。
顧襄仰頭，抹了下臉上的水珠。
樓上還有好幾層住戶，他要明天才會回來。
顧襄繼續沖澡。
洗完澡，她擦著頭髮坐到沙發上，聽見房裡的手機響了一聲，她又起身進了房間。
解鎖手機。
高勁：&ldo;睡了嗎?&rdo;
顧襄回覆：&ldo;還沒有。&rdo;
高勁：&ldo;你來電梯。&rdo;
顧襄一愣，&ldo;現在?&rdo;
高勁：&ldo;對。&rdo;
顧襄放下毛巾，輕手輕腳開門，走到了電梯口。
她心口直跳。
夜裡的樓道太安靜，沒有窗戶，連蟲鳴鳥叫都聽不到，只剩下&ldo;砰砰&rdo;的心跳聲。
她揪著t恤的下擺，看著電梯按鈕上方顯示的上行鍵，邊上的紅色數字在緩慢變化。
頭髮上的水珠滴下來，落在衣服上，一絲沁涼。她仍舊盯著電梯，手指頭隨意撥了下頭髮。
&ldo;叮‐‐&rdo;
門開了。
顧襄望向轎廂。
裡面的人風塵僕僕，行李箱在他腳邊。
她手腕一緊，被人一把拉進電梯。
第39章
顧襄毫無防備地撞上一具胸膛。
手臂和後背被緊緊壓制, 這樣密不透風、壓迫感十足的擁抱似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