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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酒店客房，照片中還有他的行李箱。夜色朦朧，玻璃窗外是北京的霓虹燈。
顧襄多看了一會兒照片，然後點回去，下一條訊息已經進來。
高勁：&ldo;你在找什麼書?&rdo;
顧襄輸入了兩本書的書名，&ldo;噹噹和亞馬遜都缺貨，我打算明天去書店看看。&rdo;
高勁：&ldo;淘寶呢?&rdo;
顧襄：&ldo;看過了，也沒有了。&rdo;
高勁：&ldo;北京有什麼好吃好玩的?&rdo;
顧襄：&ldo;你有時間玩嗎?&rdo;
高勁：&ldo;總能擠出點時間。&rdo;
顧襄回憶著，給她介紹了幾處地方，名勝古蹟不用她多說，她多介紹一些不為人知的小吃店。
高勁：&ldo;這家店你常去吃?&rdo;
顧襄：&ldo;沒有經常去。這家店離我家和學校都很遠，我最多一個月去一次。&rdo;
兩人聊得斷斷續續，高勁回復得不是很快，顧襄在看書寫東西，總是不能完全靜下心來。
最後她忍不住，發給他，&ldo;你要休息了嗎?&rdo;
高勁：&ldo;我還在工作。&rdo;
難怪回復得慢……
顧襄：&ldo;我想去洗漱了。&rdo;
高勁：&ldo;想睡了嗎?&rdo;
顧襄：&ldo;嗯。&rdo;
高勁：&ldo;好。&rdo;
顧襄拿上換洗衣物去了浴室，半小時後回來，手機裡多了一條新語音。
高勁說：&ldo;晚安，香香。&rdo;
四個字，中間頓一下，又輕又緩，語調像旖旎夜色。顧襄望著窗外，瑞華醫院的燈光一如往常，這是再普通不過的尋常日子。
她也語音回覆：&ldo;晚安，高勁。&rdo;
她摸摸額頭，有點酥，有點癢，就像傍晚時分他突如其來的一吻。
酒店裡，高勁又聽了一遍語音。
也許是聲音放輕了，她比平常要嬌軟許多。
他放下手機，斂神深呼吸。
要專心把這些資料看完才行。
第二天，高勁和於主任準時出席研討會。
此次關於臨終關懷的研討交流會由北京和日本的幾所大學、研究機構共同舉辦，參與研討會的國內外專家學者有四十多人。
研討會分為兩部分，先是兩國各派學者專家輪流發言，闡述各國臨終關懷的現狀，再是討論相關的議題，眾人隨意發言。
研討會進行到半途，有人過來同於主任打招呼：&ldo;於教授。&rdo;
於主任看向來人，笑道：&ldo;司徒教授，我剛才還在想你這次怎麼說來又沒來。&rdo;
司徒教授：&ldo;我年紀大了，腿腳慢，所以遲到片刻。&rdo;
&ldo;幾年未見，您還是和當年一樣精神矍鑠，倒是我們才真正感到時光流逝，你看我，都長白頭髮了，工作壓力大，不認老不行，幸好還有年輕人幫忙分擔。&rdo;於主任向對方介紹，&ldo;這是我們瑞華醫院的高勁醫生。&rdo;
又向高勁介紹司徒教授的身份。
司徒教授來自香港，是最早一批在香港開展善終服務的醫生，如今他已經年近八十。
司徒教授同高勁握手，笑問：&ldo;怎麼樣，聽了日本學者的發言，有沒有什麼感受?&rdo;
於主任道：&ldo;汗顏。&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