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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道：&ldo;你明知道我在意的不是這件事。&rdo;

她將發中玉簪扶穩，笑道：&ldo;這主動權可不是在我，全在姑娘心中那位手上。姑娘最好期盼著他是真心的，否則，姑娘可是要難過了呢。&rdo;又吃吃笑道：&ldo;若是不是……&rdo;

我心頭一凜，恨聲道：&ldo;與你無關。&rdo;

&ldo;與爺有關就是與我有關。&rdo;武靜敏笑得無害。

我冷笑，轉頭離開，拋下一句話來：&ldo;你還真是愛我哥哥。&rdo;

身後一聲輕笑，不知何意。

櫻花飄落，落在流水中打了個旋便隨波而逝。我依舊是怕水的，只是現在，有了一種莫名的悲涼感。僅僅憑一件事，就可以斷定皇帝是不是真心待我的，是拿我當要挾楚弈的籌碼，還是真心待我……

我回到正堂的時候，平安已經迎了出來。我見她小臉有些蒼白，連笑容也無力得很，心裡也是苦澀，正欲開口，她已經笑著挽住我：&ldo;姐姐真有福氣，誰是被皇上親自接去的呢？只是我沒想到，他叫我來，竟是為了迎姐姐去……&rdo;她臉上含著笑，聲音中卻有了哭腔，低頭靠在我手臂上，&ldo;我於他而言，之於張皇后於劉盈對嗎？&rdo;

我心裡也難過，道：&ldo;你會找到的，那個疼你如同明孝宗對張皇后一樣的人。&rdo;

平安喃喃道：&ldo;張皇后？&rdo;

&ldo;是，也是張皇后。&rdo;我苦笑，&ldo;只是那不是甥舅之間，而是一生一代一雙人的感情。&rdo;

&ldo;承姐姐吉言。&rdo;她答得無力，又綻出笑顏來，拉我進去，&ldo;姐姐別叫皇上等急了才是。&rdo;

我心中難受得很，隨她進入堂中，皇帝已經起身立在其中，楚弈與寂驚雲分立其身後，一時竟有種難言的感覺。我不敢直視，又想起武靜敏的話來，心下酸楚，行禮道：&ldo;臣妾給皇上請安。&rdo;

&ldo;貴姬平身。&rdo;他的聲音淡然而慵懶。我聞言謝恩起身，偷偷看了楚弈一眼，他眼中有一絲憤怒，想必是惱著皇帝要將我接去的事。畢竟我這一去，有些事他就完全失了主動權。

皇帝緩聲道：&ldo;貴姬既然已經拾掇好了，那便隨朕去吧。&rdo;

我心中一顫，強笑道：&ldo;好。&rdo;語罷，又深深看了眼楚弈。他對我一笑，像是在寬慰我，又分外恭敬的拱手施禮：&ldo;恭送皇上，恭送宜貴姬。&rdo;

寂驚雲與楚弈低語幾句，便跟著皇帝和我一起出來了。我心中難受至極，哥哥……

皇帝攜我上了車，我侷促得很，楚弈和武靜敏不住的交替浮現在腦中，我長嘆一聲，惹得皇帝發笑：&ldo;顏兒怎麼了？&rdo;

我頗為哀怨的看他一眼：&ldo;見我哥哥不痛快了，你心裡可歡喜？&rdo;

皇帝眼中閃過怒意，聲音也冷了很多：&ldo;怎麼？你心疼了？&rdo;

我知道我又觸到他心中那根刺，也不想爭辯，道：&ldo;沒有。&rdo;

&ldo;真的沒有？&rdo;他問得好似漫不經心。

我本就不痛快，被他這麼一問火氣更大，索性全撕擄了：&ldo;臣妾說是，皇上又要多心；說不是，皇上又不信，那要臣妾如何回答？&rdo;

他輕笑：&ldo;什麼時候這樣大的脾氣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