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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嘆息,不僅楚弈,連舜英舜華對我態度也是出奇的冷淡,分明都是在懷疑我什麼。恐怕是想著將本來的姑娘換回來吧,所以都不動我,但不動,不代表是好。
&ldo;顏兒。&rdo;我正想著,身後傳來楚弈的聲音,轉頭看他:&ldo;哥哥。&rdo;
他無所謂的應著,走到我身邊:&ldo;顏兒,宮中來人了。&rdo;
我&ldo;哦&rdo;上一聲,太后不知什麼時候就要我去,總歸現在安國府也好,宮裡也好,對我而言差別不大。&ldo;好。&rdo;我深吸口氣,&ldo;等出宮之時,哥哥不必來接我了,我可以自己回來。&rdo;
楚弈連問也不問,徑直點頭:&ldo;好。&rdo;
我心中一痛,閉口不言。委屈得幾乎要哭了,他淡淡看我一眼,也不勸我,我索性心一橫,嘆道:&ldo;哥哥其實是懷疑我吧。&rdo;
他目光頓時變得冰冷,口中還是溫和萬分:&ldo;什麼?&rdo;
我搖頭:&ldo;不,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rdo;我不知道怎麼說下去,又怕被聽出哭腔來,低頭欠身,快步出去了。
不出所料的,還是芳婷嬤嬤來接我的,她見我快步走出,一時愣了愣:&ldo;姑娘這是怎麼了?連眼睛都是紅的?楚將軍這回也沒有來送姑娘?&rdo;
我強笑道:&ldo;哥哥有事呢……婧顏是叫沙子迷了眼。&rdo;
芳婷嬤嬤能不能看出我不知道,只見她笑得高深莫測,攜住我道:&ldo;姑娘請吧,太后等著你呢。&rdo;
我點頭稱是,隨她上車,掀開車簾,向後望一望,楚弈已出來了,立在安國府門前靜靜看著馬車遠去。我又是差點哭出來,沒想到我兄妹二人會走到這一步……芳婷嬤嬤看著我,將錦帕覆在我臉上:&ldo;姑娘是不是受委屈了?好端端的怎麼要哭了?&rdo;
我取下錦帕,笑道:&ldo;怎會?哥哥哪裡捨得叫婧顏受委屈?&rdo;
芳婷嬤嬤不語,笑著給我擦乾淚,半晌後才道:&ldo;姑娘不哭了,這麼美的一雙眼睛,哭腫了可不好。&rdo;
我生生擠出一個笑容來,心中仍是苦澀得很。
我到懿寧宮的時候,太后正眯著眼,取些葡萄乾子來吃。我笑道:&ldo;臣女給太后請安。&rdo;
她翻身坐起,笑眯眯地道:&ldo;顏兒來了?來,叫哀家看看。&rdo;我依言上前,她拉著我細細端詳一陣,訝道:&ldo;喲,怎麼眼睛都是紅的?誰欺負你了?只管告訴哀家,哀家給你出氣!&rdo;
我忙道:&ldo;怎會有人欺負臣女?哥哥也不會讓人欺負臣女的。&rdo;
太后許是看出是楚弈給我了臉子,也不再問,道:&ldo;芳婷,拿些燕窩羹來,瞧顏兒都瘦了好多。&rdo;瘦了許多?我倒是不覺得,反正楚婧顏本就纖弱,再胖也胖不到哪裡去。
我慢慢喝一口燕窩羹,也不知道她是加了什麼,讓人心中很是安寧。我端著碗,靜靜地坐著,太后笑眯眯的:&ldo;其實哀家這次叫你入宮是有事兒的。&rdo;
我忙擱下碗,起身以示尊敬:&ldo;太后請說,臣女力所能及必定為太后辦到。&rdo;
&ldo;也是大事,也不是大事。&rdo;太后懶洋洋的,跟皇帝如出一轍,&ldo;我天曌國鳳位空懸,高位四妃只有淑妃一個,再下為九嬪,接著是貴嬪,再下為貴姬,以上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