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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二天,人們跑去檢查成果,看到的是霍澤將送他床上的人給直接擰折了手骨,甚至無視眾人,徑直離開時,大家好像才恍然,霍澤他是真的,陷入在裡面,也許很長一段時間都走不出來了。
其實霍澤本人也覺得奇怪,他怎麼就那麼喜歡那個人,怎麼會呢?
就因為上了他一次?
他上過的人那麼多,也的確,只有他的感覺最美好,美好到他一到深夜,就靠回憶那時的情事,才不至於徹夜失眠。
他的人生還沒有走到一半,事態發展早就不受他控制,那個青年滲入進了他生命中的點點滴滴,他隨時都能想到他,他隨時都能將其他人誤認為是他。
如果這是對他強迫他的懲罰,霍澤接受,不反抗,他將用接下來漫長的人生,來償還對青年的傷害。
他心中祈禱,若還能有下一世,希望兩人不會有這樣破裂的關係,希望他能早日看清自己的心,不再去傷害他,然後能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一次,再回到軍隊中,霍澤正常了很多,所有人都為此鬆了一大口氣。
半個月過後,時墨趕往魏笙所在的城市,他將在s市的事情都移交給指定的人處理,自己則給自己放了很長的假期,準備重新開始追求魏笙,只是當他從盯梢的人那裡得到訊息,匆匆趕往醫院,看到的是魏笙滿臉笑容,他半摟著一個笑容溫婉的女人,兩人都情意纏綿。
時墨遠遠注目,不見魏笙身上有傷,也不見他妻子弦羽那裡不適,不過,魏笙手掌覆在弦羽肚子上。
時墨前行的步伐猛地停滯,他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那個曾經躺在自己身下,滿面潮紅的人,有一天會做父親。
陡然升起的怒火將時墨眼眶燒的通紅,他叫來下屬,準備讓他們去把魏笙給抓回他身邊,忽然,兜裡電話響了起來。
是他父親打來的電話,時墨讓下屬等一等,他接通電話,那邊就說了兩句話。
一句是霍澤走了,一句是讓他儘快趕回s市。
時墨捏著電話,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面前的魏笙,還有遠在s市的霍澤,他覺得腦袋痛得厲害。
他招手叫回屬下,沒讓魏笙看見,同來的時候一樣無波,走的也不被任何人知曉。
當天下午時墨趕回s市,直接去的霍家老宅。
門口已經掛起了白布,許多人站在靈堂裡。
一副黑色棺木橫在正中間,一張黑白照片被白色花朵纏繞。
上面年輕英朗的男子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每個人。
時墨進去弔唁,行了幾個禮,在父親讓他過去時,他擰頭快步離開。
天空顏色灰暗,整個青穹都似乎要傾倒下來,時墨走向遠方,背影漸小,直至消失無影。
……
又是一個下雨的日子,楊年坐在辦公桌後面處理事情,右腿忽然一陣抽痛,連綿不斷,似有萬千蟲蟻紮根在裡面,一旦被外界喚醒,就紛紛掙扎扭動著,然後啃食他的腿骨。
每到這種時候,都會出現這種狀況。痛的地方有個子彈打穿留下來的疤痕。子彈擦過骨頭,造成了一定的損傷。現在醫療技術,還暫時無法根治。
因此,楊年只能忍受著。
那算是姚錦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了。
楊年試圖放棄姚錦,然後去找和姚錦類似的人,不是相貌,而是性格品行,可惜,找不到,連稍微有一點相像的都沒有。
有時候楊年會覺得那些過往像是一場不真實的夢,而姚錦,則是夢裡最不真實的存在。
他那樣的人,太特別,獨一無二,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存在。
而他又彷彿生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