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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人這麼看著他，幽幽道：&ldo;主人睡了。&rdo;
離無障抽回手，帶著一股說不清的懼意離開了房間。
巫閻浮盯著少年看了一會，便俯身將榻邊的燭火吹滅了。
長夜漫漫，獨他一人難以入眠。
……
次日，在姽魚兒的勸說下，一行人未再在客棧多留，離開了蜃樓古城，行至塔里木河的一處河港，上了往羅布泊方向的船。
底艙內，血氣瀰漫，鞭聲陣陣，慘叫聲聲。
白曇收起滿是毒刺的鞭子，用一塊乾淨的絲帕擦了擦濺在臉上的血汙，又垂頭看了一眼身上紅底白襟的胡服，目光最後才落在被綁在柱子上，鮮血淋漓、滿身爛肉的幾個人身上。
&ldo;月隱宮……手腳倒是挺利索的，本座才一下山，你們就聞風趕來了？&rdo;白曇伸手用鞭稍抬起其中一位疤面髯須漢子的下巴，扭向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巫閻浮，&ldo;我聽那名叫連鳩的說，他是你們的大堂主，可有錯？&rdo;
&ldo;不假。&rdo;髯須漢子一雙充血的眼瞪著他，&ldo;妖孽，你想如何？&rdo;
&ldo;本座不想如何，本座只想知道，那個連鳩說的是不是事實，當年，是不是他帶著本座離開月隱宮，後來與巫閻浮交了手？&rdo;提及當年之事，白曇手下力道便是一重，鞭稍便&ldo;噗&rdo;地一下捅進這人腹部，若你拿的出證據，證明連鳩所言是真是假，本座就饒你一條命。&rdo;
那人&ldo;啊&rdo;地慘叫一聲，痛得連說話的力氣也無，卻還是神情堅忍：&ldo;呸，為何要告訴你這妖孽！像你這等弒師奪位，忘恩負義的卑鄙小人，我們大堂主當年救你還是沒救你，又有何區別！&rdo;
&ldo;倒是個硬骨頭嘛，本座喜歡。&rdo;白曇紅唇一牽，&ldo;喜歡&rdo;二字當出口，手裡鞭稍一撩一挑，白花花的腸子頓時&ldo;嘩啦&rdo;流了一地。
巫閻浮的目光凝在少年染血的冷艷側臉上，喉頭一動。
&ldo;沒意思，這就死了。&rdo;
白曇蹙起眉梢，踱到另一位已嚇得面如土色的光頭身前，鞭稍一寸一寸，挪到那人眼窩處，輕聲細語的問，&ldo;如何，你有沒有話想對本座說？&rdo;
&ldo;他，他當年與巫閻浮交手時，抱你在懷，朝巫閻浮連射三箭，被他以兩招擊敗，第三箭還未射出，便經脈寸斷，口吐鮮血，你……你，你在巫閻浮面前奪下那箭，刺入腹部，欲與他殉情！&rdo;
白曇手一動，鞭稍&ldo;噗&rdo;地刺入那人眼窩，便令那人疼暈過去。
&ldo;哈哈！哈哈！&rdo;那腸穿肚爛的髯須大漢還苟延殘喘，卻因鞭上所淬劇毒已然陷入瘋癲，口吐白沫，渾身發抖，此時突然狂笑起來：&ldo;殉情？你這等妖孽也有情，不過可惜了，你怕是一腔情願，我們大堂主當年是老宮主內定的少宮主，你以為他真會為了你，為了你這麼一個棄子叛逃麼？&rdo;
&ldo;你說什麼？&rdo;白曇臉色一變，還想追問，那人卻頭一歪，沒了聲息。
他便又轉過頭去，捏住最後一人的下巴，&ldo;啪啪&rdo;扇了他兩耳光：&ldo;那人剛才說得什麼？他還是月隱宮內定的少宮主？&rdo;
那人牙齒打顫：&ldo;是，確是……確是如此。&rdo;
&ldo;那你們如此大費周章的要救他回去，可也是因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