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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鷲的寨子陸淵沒怎麼逛過,這裡也是他第一次來,一來便震住了他。這一大片埋人的土丘是一方面,這靠在土丘上喝酒的餘生又是另一方面。
數不清的殘酷死亡和一個美到至極的人令自詡正義的陸淵有些陌生。一種隱秘的想法從他心底的幽暗之處蔓延出來:靠近那個人,那個美到至極的人,去為他分憂,去撫平他的愁緒,去討得他的歡心。
真美啊!陸淵從心裡感嘆,他忽的就瞭解了秦樓楚館裡那些豪灑千金只為博得美人一笑的有錢人,但即便是揚州的花魁在此刻又算得了什麼呢!
陸淵站在暗處偷偷看著,隱蔽了氣息,不敢教餘生發現他的心思。
「出來吧!」餘生還是仰著頭在瞧月亮,如陸淵剛來時一樣,絲毫沒變。
但陸淵的心裡卻一是驚訝,餘生發現他了,這麼說,餘生的武功同他不相上下,甚至高於他。
這個認知讓陸淵有些不適,他行走江湖好些年,已經很久沒有比他還要厲害的人出現了。真正的高手不是隱居於世就是在大門大派裡作長老,真正行走江湖的也就是少年青年,在這個行當裡,陸淵已經穩坐第一很久了。餘生長居大漠可能不知這「疾風劍」陸淵的名號,但只要與江湖沾上一點邊的人都知道這武林第一的「疾風劍」。
「站著不累嗎過來喝酒。」餘生又招呼了陸淵一遍。
餘生的話都說到這裡了,陸淵自然不可能自欺欺人地藏下去,他從暗處走出來,一路腳步穩健地走到餘生面前,誰知他手心裡都出了汗,這無緣無故暗自偷窺還被抓住的事兒陸淵還是第一次經歷,難免心裡有些慌張。雖是心裡慌張,但他好歹還是見過些世面的,到底是面色如常,教人看不出錯處。
看著陸淵一步步走近,餘拍拍自己身邊的地,同陸淵說:「坐。」
陸淵不拘小節,一撩袍子也就坐下了。
餘生偏過頭看他一眼,把手裡的酒遞給他,說:「客棧之事我還未謝過你,如若不是你將我拉住了,怕是真要一時衝動就與他們打起來了。」
「不用謝。」陸淵仰頭喝了一口酒,依舊很烈,只是陸淵還在這口酒裡喝出了絲許的甜味兒出來。陸淵不信邪又喝了一口,咂咂嘴,確實有些甜。
「這酒不錯。」陸淵晃晃手裡的酒同他說。
「呵!」餘生笑了,說:「你若是喜歡就去我爹酒窖裡拿,他存了不少好酒。」
陸淵點頭,兩人一時無話。
過了會兒,餘生問他:「怎麼到這兒來了」
陸淵:「睡不著出來走走,你呢」
餘生拍拍自己身後的小土丘,說:「來看看我爹孃,讓他們保佑我們寨子,隨便提醒他們好好準備一下,說不定過幾天我就下去找他們玩兒了。」
「不會的。」
沒有聽清的餘生偏頭去看陸淵,問他說:「什麼」
陸淵看著餘生乾淨的眼睛,說:「你不會死的。」
餘生一愣,遂反應過來又去拍拍陸淵的肩膀,說:「我當然不會死啦,我還沒出過大漠呢!小時候聽莫大叔說,大漠外面有有山有水,還有花和船,我還沒見過呢!我得好好活著,有朝一日一定要出去看看。」
陸淵點頭,說:「我將來沒事兒的時候倒是可以帶你去看看。」
餘生開心的笑了,眼睛彎彎的,露出兩排整齊又潔白的牙齒,說:「那我先謝謝你啦。」
「嗯。」陸淵答應到。
陸淵在心裡默默地許下了諾言:我一定會護著你的。
餘生託著臉,有些嚮往地看著月亮,問陸淵:「沙漠外的月亮長什麼樣也長這樣嗎」
陸淵此時才抬頭看了一眼這輪皎月,他說:「按理說應該是一樣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