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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棋恍然，&ldo;是，殿下。&rdo;

楚珺籠袖來到正殿，朱茂忙拜下去，&ldo;殿下萬安。&rdo;

他身後跟著一大一小兩人。大的跟著朱茂跪了，又忙讓身邊小的跪下行禮。

那個小男孩兒看著不過一歲上下，眼裡有些怯生生的，很是不安，不過身上穿的綢緞錦衣卻還是平平整整的。少女雖然也有些緊張，但在極力保持鎮定。她身上的襦裙卻有些皺了，裙角上還沾了泥。

楚珺抬手，&ldo;免禮吧。&rdo;

朱茂沒什麼猶豫地起身，少女卻沒敢動。身邊的小男孩兒見她不動，也不動。

楚珺道：&ldo;你抬起頭來。&rdo;

少女更加緊張，依言照做。

果然是她。楚珺在心裡感嘆一聲。

第二百零九章 孫四小姐

第二百零九章

一年前上巳節，楚珺上街遊玩，遇到被成國公府車駕擋住的謝微。楚珺還記得，當時謝微稱成國公府馬車上的少女為&ldo;孫四小姐&rdo;。

殿中跪著的少女微微抬臉，赫然一年前張揚高傲的孫四小姐。

楚珺心中感慨。世事無常，一年前在平都街上高傲聲稱&ldo;成國公府的馬車從不給人讓道&rdo;的少女，如今跪在自己面前，如履薄冰。

&ldo;你可以直視本宮。&rdo;

少女的頭低了下去，&ldo;奴婢不敢。&rdo;

聽到她的自稱，楚珺眉毛一動，&ldo;看著本宮！&rdo;

楚珺用上了幾分威嚴，少女不敢推拒，只好緩緩抬起頭，小心地將目光向上移。

&ldo;孫小姐，別來無恙。&rdo;

少女遲疑了一下，&ldo;奴婢與殿下素未謀面，不曾來往，當不得殿下一句別來無恙。&rdo;

見她沒想起來，楚珺道：&ldo;你沒想起來本宮是誰嗎？&rdo;

少女的目光中多了幾絲茫然，&ldo;殿下……就是殿下啊？&rdo;

楚珺只好提醒道：&ldo;一年前上巳節，順康巷。&rdo;

少女目光中的迷茫漸漸消減，然後驀地瞪大眼睛。

楚珺知道她想起來了。還不等楚珺說什麼，少女眼中的神情轉為驚恐。

&ldo;殿下恕罪，殿下恕罪！&rdo;她連連叩首，&ldo;殿下，之前的事是奴婢的錯，請殿下不要遷怒耀兒！&rdo;

聽說父親周旋留下她和耀兒的事被太女發現後，太女要見他們，她本以為是天降幸運逃過一劫，可以留在平都。可現在看來……怕是太女一聽就知道是自己了。這下……她心中悽惶，父親，我的下場可能還不如被流放……

許是少女的懼怕和驚慌嚇到了一旁的小男孩兒，他突然哭了起來。&ldo;姑姑，姑姑……&rdo;

少女神色更亂，生怕更加觸怒楚珺，慌忙哄道：&ldo;耀兒不要哭，不要哭……&rdo;

楚珺按了按額角，&ldo;悅棋！&rdo;

悅棋進來，&ldo;殿下。&rdo;

&ldo;你把他先帶下去哄哄吧。&rdo;

&ldo;是。&rdo;

&ldo;姑姑！&rdo;小男孩兒不安，不肯離開。

少女柔聲道：&ldo;耀兒聽話，這位姨姨帶你去吃一品蘇，好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