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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珩伸手拿過那兩本灑金冊子，字跡圓潤流暢，卻無半點筆力筆鋒。她的右手傷得那樣重，而且沒法痊癒，能將字跡練到這個地步，已經是下了大功夫了。&ldo;襄者，助也；寧者，定也。襄王與寧王，應是實至名歸了。&rdo;
楚珺嘆了口氣，&ldo;唉，還有一個怎麼辦吶？&rdo;
衛珩心知她說的是誰，也不說破，笑著道：&ldo;是誰這麼難以評說，讓玥玥如此為難？&rdo;
楚珺瞥了他一眼，&ldo;還不是皇長孫殿下他爹？&rdo;
衛珩不住地笑起來。
楚珺不理他了，自己在紙上寫起來。剛寫了一個字，便自己搖頭否定，&ldo;不行，與平都相衝，有的人肯定要亂想了。&rdo;她劃掉那個&ldo;平&rdo;字，又寫了一個&ldo;定&rdo;字，卻又搖頭，&ldo;不行，跟四哥太像了，容易搞混。&rdo;
她用筆敲了敲額頭，突然想到什麼，&ldo;啊，有了！&rdo;她幾筆寫下一個字，左右看看，有些滿意。
衛珩看著紙上那個&ldo;永&rdo;字，笑著搖搖頭，從她手裡拿過毛筆，&ldo;這個字不行。&rdo;
楚珺無辜地看著他，&ldo;怎麼不行？&rdo;
衛珩看向那個字，手指從半乾的墨跡上拂過，&ldo;真要擬了這個字，門下省定是要把這道旨意打回來的。就算門下省沒打回來，御史臺知道了，還不炸了鍋。&rdo;
楚珺敲瞧了瞧那個字，皺眉道：&ldo;定個封號他們都要管？朝堂上就沒有更重要的事讓他們操心嗎？我就覺得這個字不錯。&rdo;
衛珩明白她的心意，所以更要為她考慮，還是笑著搖搖頭，&ldo;一來我的身份本就有些微妙，盯著我、盯著衛家的人不在少數。這個封號實在難讓人不多想。你剛登大位，於你安定朝堂和陛下留下的老臣不利。二來兩位皇子的親王封號不過&l;襄&r;&l;寧&r;二字，御史臺與門下省能坐的住？元氏宗親和宗正寺能坐的住？&rdo;
見楚珺還皺著眉、不情不願的樣子，衛珩笑笑，將那個&ldo;永&rdo;字掂起來放在一旁，&ldo;這個字給樂定公主是最好。&rdo;
衛珩一說，楚珺才想起來，青璇的封號不過是個&ldo;定&rdo;字。本也沒什麼，但她要嫁給尉屠那多羅，這個字就低了，封&ldo;安&rdo;字才合適。&ldo;永安……倒是好的，但你的……&rdo;
衛珩重新鋪開一張紙，提筆寫下一個字，&ldo;你看這個如何？&rdo;
紙上靜靜躺著一個字，筋直骨硬，銀鉤鐵劃。
他與自己一樣，即使是一個封號，也帶著厚重的心意。楚珺對著那字看了半晌，鼻子有點發酸。她注視著衛珩的眉眼，緩緩點頭，&ldo;好。&rdo;
奉德二十一年七月十三，吐谷渾可汗尉屠那多羅遞國書入平都，恭賀新帝登基，並請求屆時親至平都觀禮。
楚珺看到國書的內容就笑了。他哪裡是來觀禮，分明就是來履行一年前的承諾，來接青璇去吐谷渾的。
她將國書放在一旁，長舒一口氣。那幾個未完成的大禮，拖了一年，也該成了。楚珺叫人又傳史遷進了一趟宮。
衛珩在一旁道：&ldo;先是登基大禮，然後就是封親王和封安公主，現在又多了迎接多羅可汗和補上大婚事宜，我看吶，禮部身體弱一點的官吏怕是要撐不住了。&rdo;
楚珺望著他在一邊看書悠閒的樣子，摸了摸下巴道：&ldo;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