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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風應了，&ldo;是。&rdo;他接著道：&ldo;祁連山大營那邊的情況，屬下已打探清楚了。&rdo;

&ldo;說。&rdo;

褚風猶豫了片刻，元引珂抬眼看他，&ldo;怎麼，出什麼變數了？&rdo;她忽然想到什麼，語氣一急，&ldo;是不是世子……&rdo;

褚風道：&ldo;主子放心，世子只是受了傷。&rdo;

元引珂恢復平靜，&ldo;那就是老五還活著了？&rdo;

褚風垂首，&ldo;是……也受了傷，不過世子卻傷得更重，費了大功夫才救回來。&rdo;

元引珂臉色沉下來，&ldo;本宮再三強調不可傷了世子，沒殺了老五也就罷了，世子居然傷的比老五還重？這暗衛，究竟還是不是本宮的暗衛？&rdo;

褚風半跪下請罪，&ldo;主子息怒，是屬下辦事不力，請主子責罰！&rdo;

元引珂語氣稍緩，&ldo;行了，你起來，這件事怪不到你身上，請什麼罪。暗衛裡本宮親自招入提拔的本就有限，把你們都處罰了，本宮難道要把所有事都交給母后的人嗎？&rdo;

褚風沒有起來，&ldo;屬下有一言，恐大不敬。&rdo;

元引珂看了看他，&ldo;你說。&rdo;

&ldo;主子的暗衛裡有很多是原來皇后娘娘的暗衛，主子一直不完全放心他們，很多事都避開他們安排，屬下們做起事來也諸多不便。這次的事，主子並沒有避開皇后娘娘的人，屬下擔心……&rdo;

&ldo;你是怕本宮雖有不得傷世子的命令，母后卻另有安排？&rdo;

褚風自然是不敢接話，但垂首預設了。元引珂也沒有出聲，殿中只聽見她用手指輕敲桌案的聲音。半晌，元引珂道：&ldo;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也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rdo;

&ldo;屬下明白。&rdo;

&ldo;朱嶺在京郊重新置了一處地方，&rdo;元引珂順手寫了給他，&ldo;暗衛暫時都在那兒，你也過去吧，整頓一下各部剩下的人，看看是什麼情況。朱嶺最近忙不過來。&rdo;

褚風接過那張紙，折了折藏在發間，&ldo;是，屬下告退。&rdo;

奉德十八年四月二十九，吐谷渾複葉翰部來犯，直掠祁連東麓邊鎮。涼州都督馮銳率部阻敵於巡防營西二十里，複葉翰部偷襲不成，退三十里紮營，伺機再犯。

軍報入京，帝震怒，任隴右道西六州巡察使衛珩為隴右道軍政黜置使，總領邊境軍政大權；昌樂公主為監軍，從旁協助；務必退敵以震懾吐谷渾部，使之不敢再犯。

衛珩接到平都來的詔書後，一改之前與複葉翰部幾次交戰收斂退讓的打法，命馮銳領左營、趙獲領右營從南北兩路直攻複葉翰部駐地，自己則領中軍借地勢自東而下，直擊複葉翰部主力。

楚珺騎馬立在高崗上，遠遠看著中軍像一片銀色的潮水從嶺上奔騰而下，鐵馬長風，金戈映日，楚珺彷彿能感覺到山嶺震顫，樹枝都停止了搖擺。

雖然隔著整個戰場，楚珺仍然能一眼找出衛珩的位置。

這白糙秋風的塞北之景，才是他的世界。

在這一片大漠孤煙，長河落日中，她親眼得見他指尖輕點，九千里煙塵平地起，十萬杆旌旗轅門出；胸中自有雄兵百萬，大起大落，縱橫捭闔；長劍所指利刃飲血，蠻夷伏倒，敵讎斬落；縱馬前馳出入百乘之中，鐵騎過處敵甲盡碎，振臂一揮萬軍影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