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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他心裡沒有半點波瀾，反而看那孩子眼睛發紅的模樣有些難受，再看看對方額頭上的傷他妥協了，不過他不是來過年的，而是和老太太把話說清的。
他原來覺得愧對老太太，話不敢說太絕情，而今發現，不絕情對誰都沒好處，倒不如狠下心說個清楚。
&ldo;還有，您真的很自私，明知道我過來誰都過不好年，可您呢？好好的一個年鬧成這個樣子。&rdo;他說完摸出口袋裡的手機看，&ldo;我過來的時候讓那邊開車晚點過來接我，看看時間應該快到了。&rdo;他說完就出去了。
霍媽媽這次連攔的力氣都沒有，她跌坐在沙發上，開始發抖。
等霍啟鳴處理完傷口下來，霍啟正已經離開了。
&ldo;他呢？&rdo;霍啟鳴看客廳空蕩蕩的，他媽在沙發上傻傻地坐著一動不動，趕緊走過去，&ldo;您怎麼了？&rdo;
霍媽媽看向他，眼眶通紅：&ldo;我真得那麼壞嗎？&rdo;
霍啟鳴一愣，皺眉說道：&ldo;那混蛋和您說什麼了？別聽他胡說！他人呢？&rdo;
&ldo;走了，他讓那邊來接他了。&rdo;霍媽媽失魂落魄地站起身，&ldo;鳴鳴，我上樓去了，飯好了你們吃吧。&rdo;
霍啟鳴緊張地扶住她，&ldo;您……&rdo;
&ldo;我沒事，&rdo;霍媽媽推開他的手，&ldo;我只是需要好好想想。&rdo;
霍媽媽上樓去了，霍啟鳴知道她這人倔，也不勉強，只是叮囑她身體不舒服就說，不要憋著。
溫睿和江悅庭做了一大桌子菜，只剩下他們五個大男人吃。剛開始幾個人周身都縈繞低氣壓，沒人說話，絲毫沒有過年的氣氛。
不過霍謙看他爸滾了，心情愉悅，高興地多吃了兩碗飯，還拉著他們喝酒，喝了點酒氛圍就活泛起來，說說笑笑，剛才的不愉快一掃而空。
&ldo;霍謙給你奶奶送點飯，你奶奶不吃你就別下來了。&rdo;霍啟鳴還是擔心老太太餓。
霍謙看了眼吃得七七八八的菜，&ldo;這怎麼送啊？&rdo;
&ldo;廚房有，我留了一份，在電飯煲裡，你去端。&rdo;溫睿說。
霍謙端了菜上樓去了，敲敲門，老太太問誰，他回答說：&ldo;奶奶我給您送飯。我進來了。&rdo;
老太太倚著枕頭，疲倦地揮揮手：&ldo;我不吃。&rdo;
&ldo;不吃怎麼行？多少吃點。&rdo;
霍媽媽看著他，眼神兒溫和下來，&ldo;行了，我知道了，待會吃。&rdo;
&ldo;不行，我看著您吃，&rdo;霍謙不肯，把筷子塞她手裡，&ldo;喝點湯，溫哥做的，好喝，我喝了兩大碗，您嘗嘗。&rdo;
&ldo;嗯。&rdo;霍媽媽端起小碗，嘗了口。
&ldo;吃點這個，開胃的。&rdo;
霍謙伺候著霍媽媽吃了點東西，見老太太實在吃不下了才沒繼續勸。
&ldo;您別不開心了，我們這一大家子不好好的嗎？&rdo;
霍媽媽沒反應，過了會才小心翼翼地問：&ldo;我對你小叔真得那麼不好嗎？&rdo;
霍謙臉上的笑意僵了僵，而後說：&ldo;聽真話還是聽假話？&rdo;
&ldo;自然是真話。&rdo;
霍謙認真地說：&ldo;不提今天以前的事，就單剛才說，小叔為了您開心把那混蛋領回來了，還受傷了，您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