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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祝深自己要去的。還不能在梧州。&rdo;沈潘喃喃道。赫然抬起頭來。&ldo;望州。&rdo;
&ldo;不錯。你就是要去望州。&rdo;範送輕點頭。
梧州是烈國的門戶。可若是沒瞭望州和襄州,梧州去京城就沒了路。
襄州是水路,貫通南北。雖然便利,可漕運不是祝家說了算。這條路太過明目張膽。沒有幾十年的關係疏通,太過危險了。他們便是想用這條路,一時也沒有辦法。
沈潘忽然就很理解。為什麼當初呈給溫水的那些摺子裡,算是調往寒水的官員。虛晃一槍是一回事,李家也是想渾水摸個魚。若是事成,往後幾十年,李家拿到了漕運擠掉了祝家,不怕有人給他臉色看。
便是事不成,往後的日子不多的是?只要他們李家還在。滲透到哪裡也只是時間問題。
不得不說。這算盤打的還真是響。這是個從來不吃虧的主兒。
可如今襄州這條路還是走不通的,他們就能從望州打主意。
&ldo;聽說望州另有一條連著西北。到了西北,過了南坊關,離京城就近了。莫不是他們想走這條路?&rdo;沈潘細細思量道。
這條路不容易走。可官道不能走,水路走不通。祝深既然充當了洗錢的角色,那定然是要有一條穩定的路的。
望州,是祝深的必經之路。
……
天高雲淡,日上中天。
梧州往北,望州往南。一條崎嶇的小路上,一對灰撲撲的車隊,不緊不慢地往前挪。
&ldo;大人。再往前,過了石溪村就是連綿的山,不若修整一番,等著接應的人來了再走不遲。&rdo;車隊中間,一人穿著黑色短打,神色冷峻,躬身隨著一個小馬車向前走。
&ldo;修整啊。好。&rdo;裡邊的人隨意應一聲。大咧咧道。&ldo;提高警惕些。咱們這一趟,只為探路。莫為了些俗物,傷了性命。&rdo;馬車裡的人探出身子,笑嘻嘻道。一身珠光寶氣的打扮,亮藍色的緞子在陽光下閃著奪目的光。
&ldo;是。大人。&rdo;馬車下的人眼神一閃,行了禮匆匆而去。
石溪村在望州城也不算個有名的地方。
若是有特別的地方,那便是石溪村能靠山吃山,借著那連綿的山脈,賺點買路錢。
就像現在這位。
&ldo;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rdo;石溪村村頭杵著個彪形大漢。一把鋤頭靠在身上,一個人站在那兒竟有一夫當關的氣勢。
&ldo;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對不對?&rdo;馬車裡的人搖著頭,晃著腦,優哉遊哉,散漫著步子,走了出來。&ldo;我說這兒鳥兒不拉屎就算了,怎麼連搶劫的話都不能推陳出新些呢?這樹是你栽的?路是你開的?年輕人啊。打什麼誑語?&rdo;
&ldo;少廢話,我就搶個劫。留點錢財,俺護著你們出山。否則你們別想從這兒走出去。&rdo;那人哼一聲。對著嬉皮笑臉穿著亮藍色袍子的男人揮了揮鋤頭。
石溪村靠山吃山不假。只是這吃山的方式更加環保經濟罷了。
&ldo;你護著我們出山?哈哈。這路還真是你們修的?&rdo;那男子誇張笑笑。圍著壯漢走了兩圈,輕挑了眉。&ldo;你說能護著我們,就能護著?&rdo;
&ldo;那當然。&rdo;壯漢哼道,拍了拍手。提著鋤頭走到村頭樹前。
村頭兩棵樹,幾經百年。粗得須一個成年男子雙手環抱。
那壯漢在手心裡吐了口唾沫。拿起鋤頭就是咬牙一揮。
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