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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靈芝搬了把椅子讓錦瑟坐了下來。錦瑟坐穩後,又扭過頭看了杜衡一眼。
&ldo;我相公長得好看?&rdo;靈芝不禁調笑了一句。
錦瑟一怔,一張臉漲得通紅,忙解釋道:&ldo;靈芝大夫莫要誤會。只因小女祖上也是行醫的,故對這行醫看診之事頗感興趣,才多看了兩眼……&rdo;
靈芝掩口笑道:&ldo;我逗你玩呢!不過,每日特意過來看我相公的姑娘可真不少。這京城的姑娘也真有意思。不知是來看人的,還是裡看病的……&rdo;
錦瑟哪裡聽不出靈芝話中有話?只得低頭尷尬地笑了笑。
過了一會兒,張翠萍將藥膳端了出來。
靈芝拿過一盅遞給錦瑟,道:&ldo;姑娘嘗嘗吧!&rdo;
錦瑟用雙手接過藥膳。指尖微微顫抖。她低著頭,濃密纖長的睫毛也似在顫動。
靈芝忽然覺得她的動作似乎帶著某種虔誠意味,彷彿捧著的是件很神聖的東西。
她繼續注視著錦瑟的一舉一動。只見她小心翼翼開啟藥盅的蓋子,然後將臉湊過去,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意,彷彿是聞到了沁人心脾的花香一般。整個人似乎呈現出一種沉醉的狀態。
&ldo;咳……&rdo;靈芝故意清了清嗓子,道,&ldo;錦瑟姑娘,這藥膳呢,是用來吃的,不是聞的……&rdo;
&ldo;哦……&rdo;錦瑟聞言睜開了眼睛,慌忙拿起湯匙舀了一口,放入口中。
&ldo;好吃嗎?&rdo;靈芝笑著問道。
錦瑟慌忙點頭:&ldo;嗯,好吃……非常好吃……&rdo;
靈芝發現,此刻她的眼中竟然水光流轉……
晚飯的時候,靈芝跟杜衡提起了錦瑟的請求。
沒等杜衡開口,謝意之先鬆了口氣道:&ldo;原來……不是來找我的……那我就放心了……&rdo;
靈芝沒理會他,繼續對杜衡道:&ldo;小郎中,你覺得我們該不該幫她?&rdo;
杜衡放下筷子,想了想道:&ldo;娘子的意思……是要用掉雷將軍的一次承諾?&rdo;
靈芝點頭道:&ldo;這是唯一的辦法。試想,雷將軍是不會隨隨便便去救一個青樓女子的,更何況還是家中犯了事的。除非我們拿出他的承諾。&rdo;
&ldo;我說,這事還用想嗎?&rdo;謝意之又插嘴道,&ldo;那個錦瑟我們又不認識。雷將軍的承諾多珍貴啊!當初你們寧可跟金老闆借錢,都不肯向他開口。如今,卻要為個素不相識的青樓女子動用。豈不是太傻了?&rdo;
靈芝白了他一眼,道:&ldo;謝先生,借錢的事,是因為我覺得我和杜衡有能力還上這筆錢,所以不用雷將軍幫忙。而錦瑟這件事,已經完全超出我們的能力範圍了。所以,去找雷將軍是唯一的出路。&rdo;
&ldo;可就為了個素昧平生的青樓女子,值得嗎?&rdo;謝意之問道。
靈芝轉過臉問杜衡:&ldo;小郎中,你覺得……值得嗎?&rdo;
&ldo;啊?你……你問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