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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使力朝下按去,保持著一個按壓的頻率半分鐘左右,他的手頓住,繼而俯身朝易夏面上而去。
雙唇相對,吹入呼吸。
重複著心外按壓與人工呼吸足有兩分鐘,忽聽耳邊傳來一聲輕咳,怔了怔,陸司澈忙抽身離開,退後半米遠,才不疾不徐的朝易夏面上看去,見紅潤自然重歸於她的面上,心中鬆一口氣,陸司澈神情終於放鬆,&ldo;應該暫時脫離危險了。&rdo;
一小時後,市第一人民醫院。
快步跟在急診室推出來的架子床後,廖宗元邊走邊問:&ldo;大夫,這丫頭怎麼樣了?真的沒有什麼危險了嗎?皮外傷怎麼會這麼久都不醒?你們用不用在給她拍幾個片子看看?&rdo;
醫患關係向來緊張。
自醫改後,醫院內大多隻剩病人家屬抱怨收費冗雜且昂貴,早已消失這種已經確診了病情,對方卻強烈要求再拍幾個片子的人。
步伐微滯,主治醫生無奈道:&ldo;您放心,她現在情況不錯,確實已經脫離了危險,不需要再拍片子看了,至於為何現在都不清醒……&rdo;目光朝側旁跟著的另一青年看去,主治醫生抿了抿唇,&ldo;可能是與錯誤的急救手法有關,也可能是與病人自身意志有關,總之一週之內應該是能醒的。&rdo;
&ldo;一週,今兒都二十二了,這孩子下個月還要高考,沒有可能讓她醒來的更快一些嗎?&rdo;
主治醫生搖頭,&ldo;一週已經是保守時間了,如果情況糟糕,可能幾個月都醒不來。&rdo;
聽罷這話,廖宗元終於偃旗息鼓。
雖從面相上來看,這醫生說話是為給他一個最壞的預估,以免到時病人不醒時監護人醫鬧,可饒是如此,他也怕啊!
這丫頭是為救她才受傷的,身處他們這個行當,有一句老話說得好,‐‐&039;知易者不佔,善易者不卜&039;,因此他在出門行事前從來不會測算自己吉凶如何,畢竟就算占卜,也算不出什麼好壞結果來。可易夏今日與他碰面之時,明顯是知道了些什麼,若非如此,她又怎會不顧先前叮囑,在傳訊符未發出訊號前就趕到了自己身邊。
細思起來,這丫頭極有可能是為了救他,然而他得救了,她卻差點命喪在那個地方。
他又怎能心安?
一路行到病房,在醫生走後,廖宗元望向那自進病房起就垂頭不語的陸司澈,&ldo;行了,你也別再自責,方法雖可能錯了,但好在將易小友救了過來。&rdo;
他當時曾再三確認,易夏那時確實已呼吸全無。
&ldo;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也不知道易小友還能不能撐到這時候,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精力站在這裡跟你聊天,哎。&rdo;
陸司澈低頭並不是因為自責,而是因為自身上下熾熱滾燙,雖然在照鏡子後知曉自己並非面紅耳赤,但出於這異樣感受,仍是覺得有些彆扭。
&ldo;嗯。&rdo;輕輕應了一聲,他告辭道:&ldo;我哪裡還有些事,恐怕得先行離開。&rdo;
廖宗元面露古怪。
昨日這孩子在提議帶自己去博物館看展時,明明說有一天的空閒時間,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可能在得知學校出事時緊隨而來了。
只他沒有立場幹預對方行為,於是道:&ldo;罷了,你去吧。&rdo;
聽到這話,陸司澈忙抬腿朝病房外走去。
一路趕至家時,已覺得有些撐不住精神,西裝脫去,領帶扯開,直愣愣的挺倒在了床上。
沒一會,便進入了夢鄉。
白茫一片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