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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邊燈火通宵,華燈綻放。
雲鄞當即歪著腦袋問:“你們神仙不是都忌七情六慾的麼?”
“誰說的,又不是和尚!他是那樣,我反正是來者不拒。”顧昔君下巴昂嚮慕珏塵。
慕珏塵回瞪了她一眼,繼續悠哉品茶。
“唉,雲鄞,你又偷著笑什麼呢?”顧昔君斜視雲鄞,發現他表情有點兒不太對勁。
雲鄞青澀的臉上竟然蒙上一層害羞之色,喃喃說道:“其實……我覺得你也挺好看的!”
“我暈……!”
這孩子是不是長大了,到了想念春天的季節了!
顧昔君無語的搖搖頭,朝遠方看去。
只見遠方一支小船上,一身形贏弱,面色枯槁的少年,正和一個微胖的油膩中年大叔並肩而坐,交談甚歡。
“那倆人是誰啊?前幾天沒見過啊!”
顧昔君自幼記憶超群,除了路盲這一點同慕珏塵相同外,別的事情基本可以說是過目不忘。
雲鄞伸長脖子,也尋著她的目光遠眺,“哦,他們啊!左邊那個穿黃色錦緞的,就是我姐夫的弟弟,慕少楓,還有兩年弱冠。
中間那個身著綠色雲錦針織的,就是當今的姬家家主姬如毓,年已不惑。右邊那個嘛,沒見過,不認識!”雲鄞儼然一副看不起他們的模樣。
“呦,胖瘦頭陀?這倆人聊的挺開啊,一下午功夫就混熟了,有說有笑的!”顧昔君向空中拋一顆果子,一口銜住。
提到身材,雲鄞嘴角向下撇著,更為嫌棄了,“嘶……我們幾年前見過面的,當時記得姬如毓還挺苗條的啊!”
“婚後男人都容易發福,你以後也不好說。”
顧昔君看看雲鄞的小身板,想當初,他還裝紈絝子弟在那兒當街霸凌。後來才知道,那名當時奴婢偷吃犯了大忌,他只是做做樣子,讓那奴婢免於一死。
聽到婚後兩字,雲鄞又要扭頭偷看慕珏塵,卻直接被顧昔君伸雙手把頭給正了過去。
“你不用瞧他,他除了自己誰都看不上。”顧昔君這話說給雲鄞,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雲鄞晃腦袋甩開她的手,堅定地說道:“我啊,要是沒喜歡的,寧可終身不娶。”
呵,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顧昔君點點頭,扔起顆果子,又仰頭拿嘴接住。邊吃邊說道:“嗯嗯,孺子可教也。思想先進,還知道崇尚戀愛自由。”
“戀愛?”雲鄞不明所以。
“這個嘛,你還小,大點就懂了。”
“切,我都十五,已及束髮之年!”
這時,雲熙從一支小舟上縱身站起,對眾人拱手作揖。細望過去,劍眉星目,長髮隨風飄曳,氣宇軒昂。
他爽朗地說道:“今日難得賓客齊聚,來往鴻儒之多,當屬歷年之最。因此,為了增添諸位的雅興,在下提議,不如博弈幾局擲缶如何?”
“好呀,好!”
其餘小船上的眾人倒顯得很是興奮。
此時,顧昔君已經吃飽喝足,開始有些犯困,無精打采的伸個懶腰,自語道:“這古人還真是無聊啊!”
她以為又是某種黑白圍棋之類的對弈。
“哎,擲缶可好玩了,今日方好人多,才可以湊上幾局。”雲鄞也很是亢奮。
“哦?怎麼個玩法?”顧昔君尾音高揚,挑起一側眉毛。
雲鄞指尖沾水,在案桌上比劃。耐心解釋道:“就是十個人分成兩組,每組五人。分別在固定位置往十步之外的缶裡投幾枚果子,最後哪組缶裡的果子多,就算哪組贏。贏的一方可要求另一方做一件事,不得違背!”
我去,這不就投壺加上真心話大冒險麼!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