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遐想似花人,閱歲音塵阻。物是人非空斷腸,夢入芳洲路。
“我們走吧!”
徘徊之際,慕珏塵從身旁走過,稍事頓足,淡聲開口。而後,繼續沿大街向前走去。
“嗯。”顧昔君悵惘垂首,沮喪地跟了上去。再次回眸流連那道塵封已久的木門,心底瞬間五味雜陳,千滋百味。
天長地久有盡時,此情綿綿無絕期。世事萬物,終究是誰都抵不過歲月的蹉跎與沖洗……
未至雲府府邸,就看到擺放的那面一人多高的牛皮大鼓,巍然不動地矗立在雲府大門左側。門前兩側威風凜凜的青銅兇獸依然蹲在那裡,未顯半分滄桑。
走進臺階前觀望,院外兩側青磚石牆環護,綠柳周垂,隨風搖曳。
古韻的硃色大門洞開,頂端那塊黑色金絲楠木匾額,書寫著‘雲氏府邸’四個古篆大字,鳳翥龍翔,嶄新如故。
看似一切未變,但一切又蘊涵著生機盎然……
剛要上前幾步,就被門口六名霸氣外露的守衛持雙槍攔住。
“來者通報姓名,欲意何為。”最外一守衛揚聲高喝。
“兩位大哥,我們……奧,我們是雲家二家主的經年好友,我姓顧,還望兩位代為通傳。”大致推算下年紀,顧昔君上前一步,抿小嘴微笑回答。差點兒直接將雲鄞的名字直呼而出。
守衛瞬時狐疑,“找二家主……可有信物或者請諫為證?”
“這……前段時間走得太急,未來得及互動啊!”顧昔君眨眨眼睛。
啥信物?頭上雲鄞的假髮麼?這誰信那!這之前根本沒想過還有機會再回來啊。
這名守衛上下打量顧昔君,頓時面色嚴厲起來,高聲質問:“胡說!兩位看上去不過加冠年紀,怎會識得二家主。況且,他老人家早已深居簡出,遁入空門,何時曾結時過二位?!”
“什、麼!!!”顧昔君只覺耳朵嗡的一下,驚心駭矚。
“二少主二十年前就已在府內帶髮修行,如非要事,早就足不出戶!你們既稱自己為他老人家的好友,怎不知此事?!”守衛更加疑心,立時舉起長槍指向兩人。
乍一聽聞此訊的顧昔君猛然大腿幾步,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看著地面,不斷重複,“怎麼會……他怎麼會……”
一旁的慕珏塵連忙伸到手攙扶住險些絆倒的顧昔君,看已她被這一訊息震撼得倉皇詫異、目光遊離。
神色一轉,慕珏塵不顧尖銳的槍尖,面向守衛微微頷首,不卑不亢地說道:“那就兄臺請代為通報下家主,他,亦知曉我二人!”
幾個守衛當即一愣,面面相覷,好生猶豫,到底是趕是留。這些當下人的,自己的畢生命運可全憑主子們喜怒!
眼前這兩人前言不搭後語,萬一是在這裡信口胡謅,找奴婢通傳誤報,耽誤家主的要事,這可是誰都擔待不起的!但此二人又生得皎如玉樹臨風前,看上去也不像無事生非之人。而且,誰又敢在雲府前興風作浪啊……
正左右為難之時,一個大約五六歲,梳著羊角辮的小男童,揹著單手大搖大擺地跨門檻走了出來。放下衣角,小童耷拉眼皮,有模有樣地端起腔勢,昂頭問道:“門外何人喧譁啊?”
眾守衛們見了,紛紛當場下跪。領頭那個正欲上前答話,偷偷回瞄一眼站在門口的慕珏塵與顧昔君,神色一驚,低聲呵斥道:“見了小主子還不下跪!”
慕珏塵自然是對這話置若罔聞,再次著重語調,耐著性子重複一遍,“我等確有急事,還請代為通稟一聲!”
“你……”守衛一聽,立刻起身,凶神惡煞地做勢要衝過來,卻被罵小童伸臂攔住。
“我可是未來的雲氏少主,你們竟然敢……”話說一半,一童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