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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身打扮怎麼跟裴乾似的?還真別說,若這道士萬一真是一除魔的方士,裴乾那小子還得認祖歸宗呢!
顧昔君來回打量跛腳道士,心裡暗暗想著。總感覺他同一般的道士哪裡不太一樣,卻又一時說不上來。隨即端起酒觥,她對著身旁坐下的道士點頭示意,而後咧起嘴角,仰頭喝光。
而剛剛整理好長袍後的慕珏塵,似全然沒看見一般。不管不問,又自顧地坐在一旁靜靜品茶,顯然也是默許。
跛腳道士嘿嘿一笑,斟滿自己的酒觥,大口大口地暢飲起來。而後,用早已髒了的衣袖抹抹唇邊酒滴,他醉醺醺的問道:“瞧兩位的舉止談吐,應該不是雲騖本地人氏吧?”
“道長好眼力,我們是自東方夢嶽而來。”顧昔君倚靠著桌案,順手為道士斟滿了竹葉酒,又把果品推向他的面前。
道士雖然含著笑眼,卻目光幽深,緩緩說道:“夢嶽?那倒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說完,一口叼起個果子,用力咀嚼著,果汁四濺。
他那看似不經意的動作,更加引起了顧昔君的猜忌。盯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睛,顧昔君有意拉長聲音,繼續試探道:“哦?我們夢嶽在眾多世人眼中可是個充滿粗陋鄙夷,野蠻橫暴的地方啊!”
“此言差矣,自然是此夢嶽非彼夢嶽!”道士一語道破,似笑非笑,爽快地將手中空酒觥推至顧昔君眼前。
語畢,慕珏塵端茶盞的手在空中一滯,眼神側目挑向道士。而後又慢慢把攥緊的茶盞送到唇邊,繼續漫不經心品著。
“呵呵……”
顧昔君登時瞪大雙眼,訕訕笑著,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原本懶洋洋靠著桌案的身子,頓時正襟危坐,挺直了起來。
思前想後,她笑意盈盈地再次為道士倒滿美酒,雙手奉上。
然後,顧昔君謹慎的問道:“道長真乃神機妙算!那可否為我二人解惑,何時以何法,方能離開此地?”
道士搖頭大笑,然後環望周圍人聲熙嚷的人群,低聲說道:“現時值盛夏,東宮蒼龍為主位。恰巧月離於角,熒惑守心。待白虎七宿入主,便可逢凶化吉。機緣一到,爾等自可歸位。”
“秋天?”顧昔君提聲揚眉,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慕珏塵。
聽到點撥,慕珏塵此時方才卸下心中防備,身姿恭敬的面向道士。雙手作揖,略微頷首,輕輕虔誠低語:“承蒙方士大師指點,在下受教了。適才多有怠慢,乃因此地魚目混雜,實屬無奈之舉,望見諒。”
他,他真是方士!
顧昔君似乎想到什麼,又突然把頭扭了回來,“那敢問道長,今日來這喜宴……”
道士卻打斷她的話語,再次搖頭大笑,笑而不答。
顧昔君見狀,轉而換了個話題,“道長,在下還想請教一二,我們兩人如果是被人有意被安排來到這裡,那解謎的關鍵又在何處?”
可未等她問完,宋酉卻突然搖搖擺擺從對面桌案前站了起來。
“宋酉,你要幹嘛?”臺階上的雲鄞發現了,立刻橫眉瞪眼,跟著站了起來,昂著小腦袋大聲問。
已喝大的宋酉,嗓門頗大,瞟了一眼雲鄞,然後扯著破鑼的嗓音說道:“整日歌舞,頗為無趣。今乃慕氏與雲氏的聯姻大喜之日,不如我等這些後輩們雙雙作詩為眾客助興如何啊?”
“切,就知道作詩,一點兒新意都沒有!”雲鄞一看他不是來搗亂的了,小聲嘟囔,放下心來,重新坐了回去。
“好啊,好啊!”
“我贊成!”
“今日文人聚集,盛大空前,我等當真是開了眼界!”底下頓時一陣隨喝之聲。
臺階上的幾個位高權重的人相互對望後,雲家家主哈哈大笑:“大喜之日,百家齊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