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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悅道,「她只能算一個宮中內應,真正想殺你的另有其人。」說著,他忽而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可能是鍾家。」
溫禪眼皮一跳,「你有證據?」
「暫時沒有,不過我看見梅妃與鍾家長子在宮外偷偷私會了。」他道。
這訊息無異於一個平地□□,溫禪這下是真的震驚了,他知道溫悅可能知道了什麼秘密,卻沒想到竟知道了那麼多,在此之前,溫禪也只是懷疑梅妃與鍾家有來往而已。
溫悅看見他一臉驚訝,道,「前些天我出宮,碰巧看見了一個神似梅妃的人,雖然那人蒙了面,但後宮妃子中,我見她次數最多,不會認錯的,為了確認,我回去之後特地派人查了宮門的出入記錄,發現那日梅妃的貼身大宮女帶著一個小宮女出去了,這才肯定的。」
一番話在溫禪腦子極快的過了一遍,下意識的去找破綻。
然而卻沒有破綻,試想梅妃這樣得寵的妃子,貼身大宮女地位在後宮必然也相當高,有什麼事能讓她親自出宮操辦?她身邊帶的那個小宮女十成十就是梅妃自己。
外宮的侍衛極少有見過內宮的宮人,更別說是後宮妃子,是以就算梅妃不會易容,她只需要避過內宮的人,換身衣裳,再拿張旁人的牌子,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出宮了。
溫悅想表達的意思就是,他看見了梅妃跟鍾文亭有來往,而他又懷疑梅妃是派出刺客的幕後兇手的幫兇,一下子給梅妃扣了兩頂大帽子。
一是謀害皇嗣,二是不貞皇帝。
任何一條都足夠誅九族。
其實溫禪也有懷疑梅妃跟鍾家的聯絡,只是他的手還伸不進後宮,所以沒有找到直接證據和依據,不能憑感覺就確定,本來計劃著今日聖上不在皇宮,他冒險去試一試梅妃的口風。
可溫悅比較走運,他直接撞見了梅妃跟鍾文亭來往,然後跑來告訴了他,直接給他省了一個大麻煩。
溫悅見溫禪沒有任何質疑的就相信了,內心升起一股滿足,「你先別急著去查梅妃,貿然動手只會引火上身。」
溫禪回過神來,有些怔愣的點頭。
溫悅看他這神情,只以為他是個傻的,微微嘆一口氣道,「老九,你也不必害怕,他們這次刺殺沒成功,想必不敢再輕舉妄動,而梅妃那邊,我會想辦法讓母后牽制住她,讓她自顧不暇,你先好好把傷養好,加強守衛。」
「我只有一個問題。」溫禪沉吟良久,而後問道,「你為什麼突然幫我?」
雖說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可溫禪自認為現在的他不管從那個方面看都很慘:沒有母族勢力,剛受了傷差點喪命,文武則是連聖上都放棄的廢材,既不是有利可圖,也沒有威脅。
溫悅若真的不安好心,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他聽了問題後,神色一僵,而後略有些彆扭道,「怎麼說……我們也是兄弟,雖然你平時又懶又笨,看起來跟我們一點也不相似,可到底也是姓溫的,我身為太子……」
說到此處,他停了一停,繼續道,「若連兄弟都護不住,往後又如何能護住整個西涼的子民。」
溫禪黑眸一動,閃出微弱的光芒,仔細將溫悅的神情看了一遍,可以確認——他沒有撒謊。
他是活過一輩子的老骨頭,前世當了皇帝之後被磨練得極其厲害,有些時候朝堂上一個官員微弱的神情,他就能猜出那個官員接下來要參什麼奏摺。
而看溫悅的神色,自然純粹,找不出半點虛假。
他向溫悅謝別之後,下了馬車,發現自己在之前上馬車的位置,琴棋書畫還在原地等著。
他習慣性的抬頭看一眼太陽,金光普照,整個天空的雲朵都被染上光。
也許溫悅更適合做皇帝,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