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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裡面也很是寬廣,分為兩個小院,一為「甲院」,一為「乙院」,把權貴和富貴區分開。
少年帶著他來到一處偏僻之地,壓低了聲音,「我是鍾文晉。」
溫禪一驚,再把那張臉細細看一遍,眉眼唇鼻,半點沒有鍾文晉俊俏的樣子,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謝昭雪。
謝昭雪點頭,「三個月前我們離開五月島,單公子給了他一疊人皮假面,回京之後他一直是這副模樣。」
「單柯?」他十分意外,「他會易容術?」
「你不知道?」鍾文晉比他還意外,「單柯就是江湖傳言的千面公子,他的易容術簡直是神術。」
經鍾文晉一說,溫禪忽而想起,五個月前才到風城那日夜,溫禪站在街邊看熱鬧時遇見了三個奇怪的人,其中有一人就是梁宴北。
站在梁宴北身邊的應是謝昭雪,而與他主動搭話那個矮公子,八成是單柯,他當時說千面公子輕功不好,而單柯的輕功也確實不怎麼樣。
難怪當時他能那樣篤定說千面公子不現身。
「原來梁宴北說的辦法就是這個。」溫禪緩緩道,在鍾文晉看不出一絲破綻的臉上定了定目光,讚許道,「確實是個好辦法。」
「好是好,可是這張人皮假面也太醜了……」這是鍾文晉三個月來耿耿於懷的事情。
「有就不錯了。」謝昭雪聽聞輕笑,「越是不起眼,越是用處大。」
「他說的沒錯。」溫禪道,「你這樣最好,沒人會注意到你,十成十的安全。」
鍾文晉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抱怨了一句就沒再說什麼,而是問道,「你怎麼會突然來寧興書院讀書?」
「我偷跑出宮,回來後父皇給了我兩個選擇,一是成家,一是來此地讀書,我自然選擇後者。」一提到這,溫禪微微喪氣,顯然這兩個都不是他想要的。
鍾文晉咂咂嘴道,「成家多好啊,要是我我就選前面那個。」
說完,謝昭雪就輕飄飄給他一個眼風,「你以為人人都是你?」
鍾文晉脾氣暴,向來聽不得明朝暗諷的話,溫禪一聽謝昭雪這話,就知道兩人又要吵。
然而鍾文晉卻道,「這話應當我說才是,你早就定下了婚約,自然不愁沒人嫁。」
脾氣何時這樣好了?溫禪十分迷茫。
他覺得此時臉紅脖子粗,躥天下地的鐘文晉才是正常。
謝昭雪聽後無奈一笑,搖了搖頭不在繼續這個話題,對溫禪道,「九殿下,你初次來應該會有一場書卷測驗,提前知會你一聲,你早做準備。」
「對對對,這書院就是破事多。」鍾文晉笑嘻嘻的攬住溫禪的肩膀,「我在甲五等你。」
謝昭雪隨手敲了一下鍾文晉的頭,目光含著警告。
鍾文晉乖乖又把手拿下來。
溫禪倒沒注意這些,疑問道,「甲五?」
「測驗分院級,若是得了甲等,則會在甲一,但若是得了末等,則會在甲五。」謝昭雪解釋道,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我和宴北兄都在甲一。」
「梁宴北也在?」溫禪敏銳的抓住重點。
謝昭雪點頭,「他也是前兩日剛進書院。」
溫禪若有所思,而後一轉頭,對上鍾文晉希翼的目光,一時拿不定主意。
梁宴北在甲一,他自然也是想去甲一的。
可鍾文晉那副可憐的模樣,再加上所有人都知道九殿下懶惰,從不肯用功讀書,如若進了甲一,確有不妥。
且現在也是藏鋒芒的時候。
於是溫禪在書卷測驗時,忍痛交了大半張白麵上去,換來了一張甲五的院牌。
出門時,發現門外站著不知道等了多久的梁宴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