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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他對許時超乎尋常的容忍,早就透露出什麼。
他從未往那方面察覺罷了。
許時臉上一撮不安分的頭髮戳在他眼下,許徵動了動手指,停在許時面前,最終又收了回來。
怕吵醒許時,他沒敢碰。
許徵白天睡過了,現在並不困,僅剩的時間裡,他只想好好看看許時。
他的小男朋友。
看著看著,許徵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
他完了。
「鈴鈴鈴。」鬧鐘響起的第一秒,許徵立刻按掉。
許時皺了下眉,還未清醒。
許徵晃了晃他:「我走了。」
「嗯。」許時擺了擺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小沒良心的,按照他的要求走之前告訴了他,換來的卻是嫌棄。
許徵提起行李箱,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深夜兩點半,火車上的許徵突然收到了一條資訊:[你怎麼又沒叫我?]
許徵:[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還答應了。]
許時:[我不知道!]
夜間的車廂兩側亮著燈,許徵窩在座位角落,手搭在桌板上,回復道:[那怎麼辦?]
許時:[哼,我去睡了,明早到學校給我發簡訊。]
許徵人已經在火車上,說再多的都是徒勞。
許徵彷彿能看見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合上手機,許徵用指腹摩挲著手機側沿,思緒漸漸飄遠。
回到學校後,許徵體會到了什麼叫度日如年。
下學期過得太慢了,他不想待在學校,只想回家見他的許時。
清明節的票早在一個月前就已買好,放假的日子卻遲遲不肯到來。
上學期許徵的室友們認為他在異地戀,許徵還在心裡嘲笑他們。
這回倒成真的了。
異地戀,苦啊。
看不見摸不著,每天只能靠發簡訊慰藉相思之苦。
導致今年話費比去年上漲了三倍。
室友之一何野不理解,跑來問過他:「看你成天捧著個手機,談戀愛真就那麼有意思?」
「有意思。」許徵肯定道。
何野起了興致:「你給我說說唄?」
在宿舍公開戀愛狀況就算了,許時的具體身份卻是死都不能讓他們知道,許徵把問題踢開:「你去問瑾生。」
「瑾生瑾生。」何野果然跑到齊瑾生那兒。
齊瑾生翻了個白眼,怒罵:「滾。」
他去年剛被綠,提這件事,無異於往他傷口上撒鹽。
何野被罵習慣了,也不在意,試圖拉攏阻止:「那成章呢?你們這麼熟,他談過沒?」
「嗤。」齊瑾生嘲笑的目光,「他啊?別說戀愛了,連小姑娘的手都沒牽過。」
「看不出來他這麼純啊。」何野感慨。
一旁的霍成章聽不下去,重重把書合上:「你和那個賈常逸也就牽了手吧。」
「放屁。」齊瑾生不甘,大聲辯駁。
換來的是霍成章的一聲輕蔑。
齊瑾生家裡管的松,可本質上,他和霍成章是一樣的人,同樣生活在監視之下。
齊瑾生的動向,背地裡做了什麼,齊家一清二楚。
可是縱容不代表沒有底線,隨便談著玩玩可以,一旦察覺齊瑾生有所不對,家裡就會用手段來幹預,金錢也好,感情也罷,都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齊瑾生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拴了線的風箏,無論飛多高,只要一拽就得被從天上拉下來,殊不知,霍成章羨慕的卻是他這隻風箏。
至少齊瑾生還能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