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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媽令人無法招架。
有時候,關於生病這件事,不能亂說。
很快,許時總算達成他的期望,清早起來打了個噴嚏,和許徵一塊,感冒了。
許時還挺開心,這下誰也別嫌棄誰。
許徵被他氣笑,問他是不是缺心眼。
許徵開窗通風,試圖驅散這滿屋的病毒。
剛一推開,低寒的氣溫就給他來了個下馬威,最後只留下一條縫透氣。
許徵因許時而病,又把病傳染給了許時,一環扣一環說不清誰的過錯更多一些,唯一的好處就是,計劃中的電熱毯又不用買了。
也許是日子太無聊,許時去花鳥市場買了只龜回來。
半個手掌大小,背上的殼綠油油的,動作緩慢,時常一趴就是一天,戳都戳不活。
許時為它擔心:「它會不會死了啊?」
「天氣這麼冷,它冬眠吧。」許徵思考道。
許時對這隻烏龜照顧有佳,生怕它凍著餓著,畢竟這隻龜有一個熟悉響亮的名字——許徵。
一開始許徵還覺得沒什麼,可當許時對龜的在意程度超過他的時候,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明明同樣的名字,憑什麼對只爬行動物比他還好?
許時的理由也很充分,等許徵去學校了,陪伴他的只有這隻龜,他當然得對它好點。
有理有據地讓人無法反駁。
許徵酸道:「那你跟它過吧。」
冬眠的龜怎麼戳都戳不活,許時洗了手,把冰涼的手貼在許徵脖子上:「你在吃醋嗎?」
「沒有。」許徵握住了許時搗亂的手。
許時再度問道:「真的?」
「假的。」許徵答得乾脆。
這回答讓許時忍不住笑了出來。
許徵無奈地看他一眼,幼稚。
在屋內,許時能肆無忌憚地抱著他,出了這個房門,他們裝作疏遠。
做賊心虛,指的就是他們。
許敬言不知從哪裡搞來兩張電影票,不由分說塞給許時,讓他們一塊去看。
這個時候的電影票不便宜,看的人不多,算得上是高消費專案,許徵還在詫異為什麼讓他們倆去,一看片名,明白了。
《哪吒鬧海》
除了他們,別人去還真不合適。
票給了,看就看吧。
電影院離家近,前兩年新開的,就在籃球場對面,規模不大,勉強容納一百多人。
走個幾分鐘就能到影院門口,這家影院生意不好,又是冬天,來看電影的人更加稀少,一場電影加上他們就四五個人。
現在的電影院不像之後那樣服務齊全,只是單純地放電影,沒有任何附加專案,想吃零食唯一的途徑就是走幾步路,影院五十米處的食雜店。
爆米花買不到,暫時用瓜子代替。
許徵買了一大包,還多要了兩個塑膠袋。
電影開場,影院的燈瞬間熄滅,徒留大螢幕上的光,由於看的人少,電影院空落落的,座位隨意挑選,許徵他們坐在了倒數第二排。
前面一對情侶坐在了最左側,舒緩悠揚的音樂聲,製作用心卻稱不上精美的畫面,家喻戶曉的故事。
許時從電影開場就在嗑瓜子,腿上放了個塑膠袋裝瓜子殼,卡嗞卡嗞的像只倉鼠。
嗑瓜子是為了緩解緊張,許時怕黑,比起烏漆嘛黑的電影院他還是更願意待在家裡看電視。
只可惜父意難違。
許時嗑著嗑著,聲音突然停下,他用手肘動了動許徵,轉頭示意:「你看那兒。」
許徵順著許時說的方向看去,發現是那對小情侶。
趁著影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