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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恩順著亂糟糟的馬蹄印一路跟了過來,由於要在泥地上分辨哪些是希瑞的馬蹄印,他花了很長的時間。
“你們這裡有沒有發生過什麼?”費恩指著幾灘發黑的血跡,問著附近的村民。
“奇美拉之首”的旅店老闆娘做了個要錢手勢,然後把一切都告訴了他。
費恩感覺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他扔給肥胖的老闆娘幾枚金幣,“你們仔細看過她的樣子沒有?那個法爾嘉?”
“哦,大人!您問我有沒有仔細看過她?我當然看了!連那地方都看得清清楚楚!”
“法爾嘉,”邦納特咧嘴一笑,像食屍鬼一樣露出牙齒,“你在跳舞和用劍方面真有兩下子!你讓我很好奇。在你受死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希瑞感覺恐懼已經漫過了她的全身,她知道自己碰上什麼樣的對手了。
“告訴我你是誰,我就饒你一命。”邦納特咧開大嘴笑著說道。
希瑞更加用力地握緊劍柄。她必須擊破邦納特的格擋,在他架起防禦之前就解決了他。她不能再給邦納特反擊的機會,因為她的手肘和前臂又痛又麻,繼續強行招架實在太冒險了。她也不能再把力氣浪費在閃避上,因為她不能奢望每次都以毫釐之差躲開對方的劍鋒。下次迎擊的同時,必須立刻攻破他的防禦,不然她就死定了。
“你死定了,小耗子。”他抬起手中的劍,朝她走來,“你居然不害怕?這是不是因為,你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她在心裡默唸,同時跳動著腳步,蘭伯特,梳子,空翻。
她邁出三步,轉體半周。邦納特一劍刺來,她沒理他的佯攻,而是來了個後空翻,以蹲伏的姿勢著地,然後猛地朝他撲去,矮身躲過對方的長劍。她翻動手腕,藉著髖關節的轉動,強而有力地刺出一劍。希瑞突然感到一陣愉悅,她幾乎感覺到劍刃將要刺進了對方的身體。
但她聽到的卻是刺耳的金鐵交鳴聲,她的眼前劍光一閃,震驚和痛苦隨之傳來,她發覺自己正在墜落,正在倒向地面。
“他擋下了我的進攻,他砍中了我,我要死了。”希瑞心想。
邦納特一腳踢中她的肚子。第二腳則精準地瞄準了受傷的手肘,使她長劍脫手。希瑞抱住隱隱作痛的頭,手指卻沒有碰到任何傷口,更沒沾上一絲血。
“打中我的是拳頭,”她驚恐地想,“只是拳頭,要麼就是劍柄。他沒殺我,只是打了我。”
她睜開眼睛,賞金獵人站在她面前,瘦得像具骷髏,卻又顯得那麼高大,彷彿一棵染病的枯樹。他的身上滿是汗味,還有鮮血的味道。
他揪住她的頭髮,強行將她拽起。他手上用力,拖著腳步不穩,大聲尖叫的希瑞來到牆邊,米希爾就躺在一旁的地上。
“你不怕死,對嗎?”他咆哮著,把她的腦袋往下壓,“那就好好看看這隻母耗子。這就是死,這就是人死後的德性。看清楚了,這是內臟,這是血,這是原先在她肚子裡的屎尿。”
希瑞扭動掙扎,但他的手牢牢按著她,沒過多久,她的動作就只剩下抽搐和乾嘔。米希爾還活著,但雙眼黯淡無光,像條半死的魚,她的手僵硬地一開一合,沾滿了爛泥和排洩物。希瑞能聞到強烈而刺鼻的尿味。
邦納特縱聲大笑,“這就是死啊!你的母耗子快死了,死在自己的尿裡!”
他放開她的頭髮。希瑞身子癱軟,四肢著地,一邊抽泣一邊顫抖。米希爾就在她身旁,她那雙纖細,精緻,柔軟而又靈巧的手一動也不動了。
賞金獵人並沒有殺死希瑞,而是把她綁在拴馬樁上。邦納特大聲招呼著村民,讓看熱鬧的人拿來一袋鹽和一小桶醋,還有一把鋸子。邦納特讓村民抓住希瑞的頭髮,強迫她睜開眼睛,看著他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