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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雪塵都有些看不下去了：&ldo;行之，你別欺負曲馳。&rdo;

徐行之一點都不客氣：&ldo;溫白毛，咱們這次出來，喝茶的錢可都是我掏的，要點報酬還不成嗎？&rdo;

周北南老實不客氣：&ldo;那孩子在哭啊。不過是幾文錢而已，你有沒有同情心？&rdo;

徐行之拍了拍孟重光的腦袋瓜：&ldo;哭誰不會。重光，你也哭一個。&rdo;

孟重光立即乖巧地憋出了兩滴眼淚。

向來沉默的九枝燈也出聲替徐行之說話：&ldo;……周公子，師兄不是沒有同情心的人……&rdo;

&ldo;你們風陵山不講次序尊卑嗎？&rdo;不等九枝燈話音落下，溫雪塵便嚴厲地打斷了他，&ldo;我們幾人在說話，你一個中階弟子，為什麼插嘴？&rdo;

九枝燈面色一凜，恭謹道：&ldo;……是，弟子知錯。&rdo;

徐行之護犢子的毛病立即發作：&ldo;溫白毛，吼我家小燈幹什麼？擺威風沖你們清涼谷的擺去，我們風陵山沒你們清涼谷規矩大。&rdo;

眼見氣氛不對，好脾氣的曲馳再次站出來打了圓場：&ldo;好好，你們不要爭吵，一百靈石便一百靈石吧。&rdo;

生意做成了，徐行之主動起身，拉開凳子，從隨身的錢袋裡掏出幾文錢，蹲下身放在那賣糖葫蘆的老者面前，又從他的草把子上選了支個大果紅的糖葫蘆，塞到了曲馳手裡，同時還不忘提醒：&ldo;記在帳上啊，別賴。&rdo;

旋即，他將帶有靠背的茶樓凳子翻轉過來，跨坐其上，把那孩子一把拽至身前：&ldo;不準哭了。&rdo;

孩子抽抽搭搭的，臉色慘白。

徐行之單刀直入，半分不帶客氣的：&ldo;被擄走的人裡面，有你的至親之人吧。&rdo;

孩子聞言，駭然抬頭，眼淚卻流得更歡。

印證了心中所想，徐行之趴靠在椅背上，將椅子翹起一腳來，邊搖晃邊道：&ldo;是父母？姐姐？&rdo;

孩子竟然正常開口說話了，嗓音嫩嫩細細，不似男孩，活像是個可憐巴巴的小姑娘：&ldo;……是我同胞兄長，從小同我一起被父母送進戲班學藝的……&rdo;

徐行之說：&ldo;我幫你把你兄長的屍骨奪回來，你能不哭了嗎？&rdo;

曲馳驚訝：&ldo;……行之，你說話別這麼……&rdo;

徐行之豎起一根食指，示意曲馳噤聲。

那孩子卻把徐行之的話聽進去了，雙手捂嘴，竭力想把哭聲塞回去，憋得打嗝。

見狀，徐行之心裡更有數了。

這孩子應該已經親眼見到兄長死去的畫面，早清楚兄長不可能活著回來了。

因此，之前曲馳對他的諸多安慰，對他而言也無甚大用。

告訴他能找回兄長的屍骨，對這孩子而言，要比虛無的安慰更實用。

徐行之摸小狗似的擼了擼他亂糟糟的長髮：&ldo;乖。跟我說，你看到那群怪物往哪兒跑了。&rdo;

孩子用力吸一吸鼻子，伸手蘸著桌上杯中的茶水，畫了一座山。

周弦驚訝，看了一眼元如晝，元如晝微微挺起胸脯，滿臉驕傲。

孟重光和九枝燈均是一臉崇慕。

&ldo;大悟山？&rdo;看到孩子畫的草圖，徐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