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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響起一個沉靜可親的聲音:&ldo;行之,開始吧。&rdo;
聽到這聲音,徐行之身體一僵。
這裡的場景和鹿望臺截然不同,底下的弟子服制亦是整齊劃一,皆是白衣雲袍,縹帶束髮。
……看來此處該當是風陵山了。
而能吩咐徐行之這個大弟子開始宣講的,會是那位&ldo;清靜君&rdo;嗎?
徐行之想要回頭,身子卻不聽使喚,展開竹簡,便開始授課,將那佶屈聱牙的古文字一一念出,並作出解釋。
徐行之本以為這場景如此逼真,應該是原主的回憶,直到一道粘膩粗壯的藤蔓悄無聲息地滑入了他的厚袍底部。
徐行之只覺身下一陣滑膩,尚未回過神來,捏住竹簡的手指便猛地縮緊了,一聲驚呼衝到唇邊,又被他死死封在牙齒間,生生吞嚥了下去。
那藤蔓尖端見徐行之不敢反抗呼叫,便愈加放肆起來,攪鬧翻覆,在徐行之腿間穿行勾弄,似鹿渴飲,似魚游水。
徐行之慌張抬眼,卻不見有旁人注意到他的異常。
底下的弟子們都抬頭注視著他,目光中充滿仰慕與尊崇,而孟重光也混跡其中,用閃亮灼熱的目光盯緊了他。
徐行之忍得青筋暴起,手指緊了又松,苦苦忍耐,額頭已經有明汗閃爍:&ldo;……天陽地陰,春陽秋陰,夏陽冬陰,晝陽夜陰……唔!!!&rdo;
……進……竟然進去了……
……就在這裡……
徐行之手腕上繫著的鈴鐺隨著他身體的緊繃泠泠作響,一時間他渾身酥麻,又驚又怒,經文卡在喉嚨裡,吞吐不得。
底下有些弟子察覺到不對,已經抬頭看向徐行之。
徐行之身後也傳來了詢問聲:&ldo;行之,是不是身體不適?&rdo;
&ldo;回師父,沒……有。&rdo;
徐行之流了半身冷汗,硬是靠著意志力再次開口,嗓音卻有些微不可察的顫抖:&ldo;上……上陽下陰。男陽女陰。父陽子陰。兄陽弟陰。長陽少陰……&rdo;
他想大喊住手,卻不曉得該對誰喊,口中還得誦念著那些正經八百的道學文字,在這般刺激下,身體倒是越發熱了起來,像是蜘蛛似的吐出了溫軟銀絲,那藤蔓就趁此機會,大肆攪鬧,卸去了徐行之全身的氣力。
他勉力跪著已是極限,眼前金星迸濺,一陣明一陣暗,終於是撐不住了,朝一邊軟軟倒下。
幾個時辰後。
孟重光哼著小曲,心情極好地從房內出來,在塔內流溪間浣手洗臉。
周望恰好從陸御九房間裡出來,見狀便招呼道:&ldo;孟大哥睡醒了?&rdo;
孟重光笑眼彎彎地答:&ldo;是啊。&rdo;
應答完後,他便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轉身回了房。
周望見了他的笑臉,一時怔愣,直到周北南從她身後飄來,她才感嘆道:&ldo;舅舅,我在蠻荒這麼多年,從沒見到孟大哥這樣笑過。&rdo;
周北南瞟一眼緊閉的房門:&ldo;那是你沒見過他以前是什麼模樣。成日粘著他師兄,半刻不肯離開,對他師兄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rdo;
周望好奇:&ldo;自從徐師兄來蠻荒,他們兩個便日日在房中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