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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潛之低聲叫道，睜著一雙血色眼眸，問傅明。

&ldo;你會騙我麼？&rdo;

傅明張嘴，發不出聲。

他心裡有點兒難以言喻的慌張。

紀潛之看著傅明的臉，漸漸笑起來，目光彷彿洞察一切，卻又毫無焦點。他俯下身，冰寒的唇壓在傅明嘴上，伴隨著親吻的動作，大量血液灌進了傅明的喉嚨。

別騙我。

模糊的呢喃聲，在傅明耳邊重複著。

師兄，別騙我……

傅明想吐，想掙扎，但手腳沉重如鉛，動彈不得。紀潛之伏在他身上，撕咬著他的喉結，胸膛，動作粗暴地拉開他的雙腿。

然後是冰冷疼痛的侵入。

揉搓，碾壓。

是世上最酷烈的刑罰。

傅明變成了砧板上釘死的幹蝦，任人擺布，求告無門。控制不住的淚水湧出眼眶，毫無知覺流了一臉。

他聽見紀潛之在說話。嗓音沙啞，隱含恨意。

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了……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傅明猛地從床上坐起，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疼痛難忍，像是被人狠勁揍了一拳。他用手按壓住跳動的太陽穴，快速環視四周。時間剛過正午，窗外陽光燦爛，一片平和安寧。紀潛之坐在桌前翻書，見他醒來，笑道：&ldo;怎麼，做了不好的夢？&rdo;

傅明這才發覺自己渾身都是汗。他愣愣望著紀潛之，喉頭滾動，發出個短暫無意義的單音。

紀潛之走過來，坐到床邊，抬手替他擦了額頭細密的汗。

&ldo;師兄怕是還沒醒呢，我叫人送碗梅湯過來，潤潤嗓，清醒清醒。&rdo;

傅明道聲有勞，不再說話。他看見紀潛之身上乾乾淨淨，與夢境截然不同，絲毫不見血腥。靠得近了，還能聞到淡淡的皂角味道，有些潮濕。

&ldo;剛回來？幾天沒見你。&rdo;

紀潛之嗯了一聲，用手指撩開黏在傅明臉頰的濕發。

&ldo;出去辦了點兒事。一路風塵，回來時蓬頭垢面的，實在有失禮數，沐浴一番才敢過來。見師兄睡得沉，不忍打擾，就在旁邊看了會兒書。&rdo;紀潛之指了指桌子上放的一本厚書，&ldo;師兄也熟悉的，就是《明心經》，以前師父經常罰你抄寫。&rdo;

說到往事，紀潛之語氣懷念，神色也愈發輕鬆。

傅明避開目光，淡淡說道：&ldo;教主客氣了。&rdo;

他沒有追問任何事，也不打算搭理紀潛之的話茬。紀潛之這幾天出去做了什麼，他心知肚明。至於洗澡的緣由，他也能猜出大概。

畢竟赤鴉堂已被屠盡，傅明雖然沒有親見，但當時的畫面只會比想像更加慘烈。

&ldo;到底是誰在客氣……&rdo;紀潛之無謂地笑笑，捏著傅明脖子上的鐵製項圈，挑眉問道：&ldo;你這又是怎麼回事？&rdo;

傅明臉色平靜，簡略解釋：&ldo;那天我尋不見你的蹤影，想出門找找。你的人特別盡忠職守，為了讓我安心等待，白姑娘特意給我戴上這鏈子。&rdo;

紀潛之聞言嘆道：&ldo;白梟近年來脾氣越發變壞，你不要介意。&rdo;

當然不介意。介意也沒用。

紀潛之摸著傅明被項圈壓紅的脖頸，繼續說道：&ldo;給師兄用的東西，應該更細緻些才對。就算要戴，也該挑輕巧漂亮的鏈子，這東西太粗糙，硌得慌。&rdo;

敢情您不覺得帶狗鏈有問題？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