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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迪趕到酒店,「我聽劇組的人說,你白天身體不舒服了?看過醫生了嗎?」
周紙硯躺在床上把玩那臺小電扇,漫不經心地說:「中暑而已,已經好了。」
柳迪嘆了口氣,說:「你既然覺得小蕊和安欣是女孩子,不方便跟組,要不我給你招個男助理吧?你拍戲那麼累,身邊總得跟一個人照顧,出了事我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周紙硯一般遇到事,都是能不跟她這個經紀人報備就不報備,能自己處理就自己處理,自由不羈。
可就算她管不住他,也得找個人盯著他。
周紙硯抬頭看了她一眼,淺笑了一聲:「不用,我有人照顧。」
柳迪覺得可笑:「大家在劇組拍攝都那麼忙了,誰還會專門抽時間照顧你?少拿這種藉口敷衍我。」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聽聲音是胥苗。
柳迪正想去開門,周紙硯先麻溜地從床上爬起,對著門邊的鏡子抓了把頭髮,還故意解開兩個襯衫釦子,才去把門開啟。
她都看愣了。
他倚在門邊,眯著眼慵懶地對胥苗一笑。
「晚上好啊,前輩。」
胥苗手上拎著一袋東西,往房間裡瞄了眼,說:「剛我看有個女人來你的房間,想你應該沒睡……」
周紙硯打量他的神色,挑眉:「怎麼,前輩怕我深夜招女支?來查房?」
「不是……」
胥苗嘴上說不是,可他剛在走廊上看到有個漂亮女人拿著房卡刷進他房間的時候,心裡「咯噔」了一下。
他一想到晚上週紙硯拍酒樓戲份的時候,喝了不少真酒,而且這麼晚了,他有點放心不下。
說查房也沒冤枉他。
這下見到周紙硯,胥苗也知道是自己想過分了。
柳迪走過來遞名片:「你好,我是周紙硯的經紀人柳迪。」
一聽是他的經紀人,胥苗心更虛了,接過名片連聲問好。
周紙硯在一旁介紹說:「別看她打扮得靚,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嘮叨得很。」
柳迪沒能理解周紙硯說這話的真正用意——是為了徹底安胥苗的心。
她只聽出他說自己老,瞪了他一眼,囑咐了幾句,拎著包就走了。
只剩下周紙硯和胥苗兩個人,在一個房間裡。
默了幾秒,胥苗有點尷尬,赤著臉說:「那我也先回房了,你早點休息……」
周紙硯往他手裡的袋子努努嘴:「那是什麼?」
胥苗差點都忘了。
「……拔罐器,你白天中暑那麼嚴重,光喝藥估計不能除根,不舒服的時候可以讓人幫你在背上弄一下。」
他把拔罐器放在桌上就想溜。
哪知周紙硯忽然從後面勾住了他的一隻手:「我現在就不舒服,你幫我。」
第11章
一抬頭,周紙硯已經把上身衣服給脫了,趴在床上,像只待宰的羊羔子,還是帶奶羶味的那種。
胥苗不好拒絕,內心也不太想拒絕。
他厚著臉皮,拿起一隻中等大小的透明吸罐,用拔罐的打氣筒固定好,在周紙硯那又白又嫩的背上打量了好久,讓自己逐漸鎮定下來,才選定了一個位置。
「弄了這個之後,會留下紅印,可能要等半個月才能褪乾淨。你最近沒有露背的戲,或者雜誌封面什麼的要拍吧……」
胥苗拔罐之前,替他考慮了一遍。
「沒,來吧。」
胥苗過了好久才固定好了一個,問:「疼嗎?」
周紙硯笑:「不疼。」
胥苗這才放開手腳,準備給他弄下一個。
這時,周紙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