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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桃眼角一跳,忙轉頭看向他,他能想到自己的點子是將他們送走,這並不令她驚奇,可他總是說娘不會同意又是為什麼?
&ldo;為什麼要等到十八?&rdo;
&ldo;不知,我從未問過。&rdo;他揚起眼回憶著初入王府時的情景:&ldo;當年我入府之時,王妃便已交代過,等到公主十八歲滿,我們可自行決定去留。&rdo;
他的話沐桃一點也不信,直覺他在隱瞞自己,抬頭還要追問,卻觸及了他眼中疲乏,再一看,清亮的眸中密佈著血絲,心下一軟,終究沒問出口。
害他疲累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不正是自己嗎?當時為了一己私心,怕被他瞧出端倪,跟著大哥一起勸娘將軟皮蛇借給大哥,好說歹說,娘那邊才算同意。
只是她時不時的就聽到老爹感嘆,說是他的日子並不好過,想想也是,當年他去到營中不過才十六歲,又是一副文弱公子的模樣,很難讓一群五大三粗的軍官信服,在加上他尷尬的身份,那群人更是覺著他繡花枕頭一個,當謀士也是因為老哥開了後門,處處排擠他。
好在因為一次契機,令他在營中立了威信,日子才算好過起來,據老爹所說,那場戰役他打的極為漂亮,以三百人完勝對方的六百突襲小隊,將敵軍盡數殲滅,來了個甕中捉鱉。
老爹說的很精彩,讓人有種金馬鐵戈,身臨其境的感覺,可她聽得卻是心驚肉跳,一想到害的他差點送命,心裡就不住的懊悔。
她怎麼就一時鬼迷心竅,信了老哥的沒有危險呢。
最終他威信是有了,卻忙的像個陀螺,府中的軍營的事,全由他操著心,整日兩頭跑,每次月圓見著他,都是一副疲累的樣子,令她更是羞於面對他。
如果他是為了讓她自責,不得不說,他成功了,這幾年她每想起他在軍營的事情,自責的心肝脾肺腎都在抽。
因為無法面對,她只好對他能避則避,而他好像也察覺自己在躲避她,除了月圓夜,就算回府也極少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的體貼更顯出她的卑劣。
好像也是因為這件事,府中另外兩隻對她連厭惡的眼神都省了,直接當空氣一般無視,就算遠遠的瞧見了,也是立馬掉頭便走,只留給她一個引人唏噓的背影,供她咬牙張望。
&ldo;我不該答應大哥的請求,將你送進軍營,我也沒想到,這軍營之中竟然這麼危險,害你差點送命,若是知道,就算他求破天,我也不會答應他……&rdo;
她自顧自的說了半天,對方卻連一點反應都沒給,她以為文洛還在生氣,忙一臉可憐兮兮的低下頭:&ldo;對不起,下次我絕對不會自作主張,鐵定先問過你的意思。&rdo;
文洛仍舊一點反應都沒給她。
沐桃登時氣結,她都這麼誠懇的,低聲下氣的道歉了,他還在那裝死,什麼意思啊!
惱怒的轉過頭,愣了愣,怒火隨即變成無力,感情這一會功夫都是她在自說自話,正主竟然睡著了。
文洛一手拄著額角,一手鬆松握著竹簡垂在腿間,就連在睡夢中,也似在思索問題,深鎖著眉頭。
輕嘆了一聲,沐桃輕手抽出他手中竹簡,揭起身後厚絨軟毯,蓋在他的身上,自己就著冰涼的硬木板坐下,雖是剛剛入冬,一股涼氣還是從屁股沖竄四肢,瘙的鼻尖癢的難受,偷偷瞥了眼酣睡的人,悄莫聲息的向他那邊挪了挪,直到手臂貼近了絨毯,才止住挪動的屁股。
見他還在皺眉,又為他掖了掖毯子,抬手撫平他的眉頭,沿著他的眉,細細繪著,展顏一笑,&ldo;你睡著的時候乖多了,這嘴也不會氣人了,要是你平日也像現在這回這麼乖,我也用不著頭疼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