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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玉堂長嘆了一聲:&ldo;這可是說來話長,一時半刻的也說不清楚,我讓人先帶你去你的值事房熟熟地方,稍候再讓方書吏把原來備檔的一份案卷副本拿給你,以後你有什麼不清楚的,也可以問他。&rdo;
易長安連忙起身謝了,隨著人去了她的值事房。
燕京地貴,燕京府衙雖然外面的門頭修得威嚴大氣,裡面的值事房卻擠得跟鴿子籠似的;好在燕京府衙推官也算有點品級,並不用像書吏、典吏一樣幾人擠一間房間,而是單獨有間小房子。
雖然房間背陽陰冷,好歹也算是有獨立的空間了。易長安大致看了一眼,讓墨竹取了荷包謝過了帶她過來的那名長隨,將房間裡的一些用具按自己的習慣擺設起來。
還沒擺布停當,方未就捧著厚厚一沓卷宗進來了:&ldo;易大人,這些就是夏氏命案的案卷副本。&rdo;
易長安連忙接過謝了,讓墨竹塞了一個荷包過去:&ldo;本官初來乍到,府衙裡的一些規矩還不清楚,還讓方書吏指點我這長隨一二,也免得他跟著我在這邊辦差兩眼一抹黑。&rdo;
荷包鼓鼓囊囊的,方未接過時手掌極隱諱地一掂,就知道至少是五兩銀錠,心裡頓時一喜:&ldo;易大人但有吩咐,小人莫敢不從。
剛好這個月的白炭已經撥過來了,還請這位小哥跟著我去領一領,不然這房間裡陰冷得緊,只怕乾坐著會感了風寒生病。&rdo;
燕京這邊可比滁州府要冷多了。墨竹雖然在客棧暫時安頓的時候加了件袷衣,這會兒在房間裡站久了,還是覺得那寒氣一陣陣從腳底下冒上來,聽到方未說發的有炭,急忙跟著過去領了回來。
府衙裡按品級給幾位官員發的有定量,要是畏寒燒完了,卻是得自己出錢去外面買來了。墨竹使了一串兒錢讓人把易長安的那份份額挑了回來,卻也不過兩大麻袋,估計要燒過一冬是有些懸。
方未忙前忙後地幫著取了炭盆子,又從自己的炭盆裡撮了幾塊火炭過來當引子。墨竹急忙開了炭袋,從裡面夾了幾塊炭出來。
沒想到前面幾塊還是白炭,等他再往下夾的時候,裡面卻是好些柴炭,墨竹臉色變了變,故意&ldo;咦&rdo;了一聲:&ldo;不是說是白炭嗎?怎麼我瞧著這是柴炭?&rdo;
柴炭燃燒起來煙氣大,經常燻得人眼睛疼,而且價格也比白炭要便宜許多。
方未覷了一眼那炭袋,低低清了清嗓子:&ldo;別的幾位大人的炭早就領了去,這個……可能是數量不夠,庫房那邊另外湊了些……&rdo;
說到底,也不過是衙門裡那些老官油子欺負易長安是才來的新人罷了。方未不好直說,易長安卻是秒懂,擺手止了墨竹的話,輕輕叩著那沓案卷問方未:
&ldo;方書吏,本官有一事不明,正要請教方書吏。案卷裡記載這夏氏是壽王的姬妾,按說該是宗人府接了這案子,怎麼我剛才聽寧大人說,這案子在大理寺那邊?&rdo;
易長安初來乍到,在這衙門裡兩眼一抹黑的,要是自己跟這邊處得好了,指不定以後還能落下不少好處呢?想到剛才那五兩銀子,方未立時熱心解答起來:
&ldo;不瞞大人,這案子最初是我們府衙裡接的。夏氏的爹孃在衙門前擊鼓鳴冤,說是夏氏死得不明不白,要為她討一個公道……&rdo;
夏氏是壽王府的姬妾,壽王的母妃正是一直得寵的淑妃娘娘,寧玉堂哪裡敢去捋這個虎鬚?
只是當時太祖建朝時有嚴令,但凡有人在燕京府衙門前擊鼓喊冤,府衙不得推卻,必須初查後再上報;寧玉堂沒奈何只能接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