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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是海鷹活著,該說的話,他早就說了。&rdo;袁勝玄冷冷地道,&ldo;皇上那邊並無動靜,依我看,沈家還未曾向皇上稟報此事。&rdo;
&ldo;這是為什麼?&rdo;袁勝青倒有些奇怪了,&ldo;沈家心心念念想扳倒咱們,豈會放著這樣的人不用?&rdo;
袁勝玄嗤笑了一聲:&ldo;海老鯊是咱們滅的,海鷹銜恨於心,才想利用沈家來扳倒咱們呢。若說咱們與海老鯊有甚來往,證據何在?&rdo;他們來往,從來都是派人,便有書信也是閱後當面即焚,哪裡會留下什麼證據?
&ldo;你說的是。&rdo;袁翦也微微鬆了口氣,&ldo;僅憑海鷹一人不足為信。&rdo;
&ldo;但也不可掉以輕心。&rdo;袁勝玄卻緊接著又給父兄潑了盆冷水,&ldo;即使無憑無據,可若是皇上聽信了呢?&rdo;沒憑證是不能定他們什麼罪,可皇帝在心裡記你一筆,卻並不需要憑據。
&ldo;那怎麼辦?&rdo;袁勝青臉色又黑了一層。
袁勝玄冷冷一笑,目露兇光:&ldo;怎麼辦?人若是死了,皇上只能倚重咱們家,自然就沒什麼怎麼辦了。&rdo;
朝廷當然不止一個武將,可是袁家鎮守江浙,又是在祖籍之地,先帝那會兒就曾想派人分權,最後結果怎麼樣?那時候還有先帝支援呢,都沒人能成,更何況沈家並不得皇帝的意……
&ldo;也未必就不得陛下的意……&rdo;袁翦年紀大了,想得也多,&ldo;原先是以為皇上只是要把沈家從西北拔了根兒,可如今看來……&rdo;先是派御醫來給沈雲殊治傷,現在又是許家女在宮中有孕,看著好像都是事出有因,可湊在一起,不由人不懷疑。
袁勝青遲疑道:&ldo;可若真是陛下授意,他們得了海鷹,早該揭出來……&rdo;若是海老鯊匪幫剛被剿滅時,就把海鷹送上去,袁家也是撇不清的。再說,那會兒還有倭患的事兒呢,若是沈家一併吵出來,至少能從袁家手裡分去一半兵權吧?
袁勝玄擺了擺手:&ldo;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沈家父子絕不能留!且先容他們得意一陣兒,最好是以為我們拿他們沒辦法了……&rdo;
&ldo;驕兵‐‐&rdo;袁勝青點頭道,&ldo;這樣最好。再讓沈家那些探子得一得手……&rdo;
袁勝玄陰沉地一笑:&ldo;對。他們志得意滿的時候,才好請君入甕呢。到時候‐‐&rdo;到時候沈家父子覆滅,沈府也就完了。他倒要看看,那個嬌滴滴的、慣會用眼淚來裝模作樣的許氏,還能不能哭得出來!
年關下剿匪,沈雲殊自然是趕不及回來除夕團聚了。
不過他不回來,沈府的熱鬧卻是不減。無它,人雖未歸,平安的訊息卻已經送了回來‐‐據九煉說,大少爺連剿三撥兒海匪,還順便清了幾個黑賭坊,收繳了許多金銀珠寶。
這些東西,按例大部分交公,剩下的見者有份兒。
&ldo;那些海匪還真有好東西。&rdo;九煉嘻嘻一笑,呈了個小匣子上來,&ldo;少爺叫人給少奶奶捎回來的,說這會兒實在是忙得騰不出手來,讓少奶奶打了新首飾,正月十五燈節好戴。&rdo;
許碧接過來一瞧,總共巴掌大小一個匣子,裡頭卻是二十幾塊寶石,最大的一塊紅寶石有指肚大小,難得是顏色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