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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陛下,他沒氣了。&rdo;薛煬彎腰探查了一番,發現他早已斷氣。
&ldo;哼,倒是便宜他了。&rdo;劉光冷笑一聲,擺手,&ldo;拖下去,餵狗。&rdo;
薛煬嚥了咽喉嚨,領旨下去。
偌大的殿內,此刻只剩下父子二人。
&ldo;太子。&rdo;
&ldo;兒子在。&rdo;太子跪在地上。
&ldo;朕再最後問你一次,今日之事可與你有半分幹係?&rdo;劉光轉身,面朝龍椅上方的匾額,背對太子。
太子磕頭:&ldo;君父,兒子素日為人如何您最是知曉了,即使您現在一時被矇蔽但兒子相信總有撥雲見日之時。兒子嘴笨,不知該如何解釋這齣巧合,但身正不怕影子斜,兒子相信君父能還給兒子一個清白。&rdo;說完,又是一躬,長久不起。
父子二人僵持了半柱香的世間,直到太子的膝蓋已經跪到發麻,他面前的人才徐徐轉身。
&ldo;朕信你,但也要朝臣們信你才行。&rdo;皇位坐的久了,疑心病也會越來越重,他雖然相信太子不會有這個膽子,但也不得不防備起來。
&ldo;兒子願意配合薛大統領調查,直至水落石出。&rdo;
&ldo;好。&rdo;劉光點頭,&ldo;那朕就暫時將你禁足在東宮,你可服氣?&rdo;
&ldo;君父之命,兒子無所不從。&rdo;太子彎腰。
……
東宮又一次籠罩在了禁足的陰霾之中。
&ldo;瑤光,你素來主意多,你幫孤想想,到底是誰在後面搗鬼?&rdo;太子換上一身常服坐在椅子上,面色一改往日的溫和,眉眼間帶著幾分凌厲之氣,興許也是被逼急了。
&ldo;殿下不妨想想,您被懷疑怪罪,獲利最多的人是誰?&rdo;瑤光站在他面前道。
&ldo;以前是睿王,但他現在都被削了王位……&rdo;
&ldo;只要他一日還在皇家的族譜上,那他一日就有繼承皇位的權力。&rdo;瑤光輕嘆道,&ldo;殿下,您就是太仁慈了。&rdo;
&ldo;仁慈……不好嗎?孤自小就被太師教導要做一個仁慈之人,尤其是封了太子之後,更是被耳提面命。&rdo;太子抬頭,目光中帶著疑惑,像是在迷霧中尋找出來的孩童。
&ldo;這也分人。&rdo;瑤光上前,端起茶壺對他斟茶,&ldo;對百姓來說,一位仁慈的君主就像是夏日裡的甘露,尤為珍貴。但對自己的敵人,仁慈便是最大的弊病,稍一手軟,害的不過是自己而已。&rdo;
&ldo;殿下,用茶。&rdo;瑤光雙手奉上茶杯。
太子伸手,他沒有接這杯茶,反而是握住了端茶之人的手:&ldo;你是要孤變得心狠手辣?&rdo;
&ldo;不,妾身寧願殿下這樣偶爾被人算計,也不想殿下變得跟他們似的,利益之下,連自己人都可以不顧。&rdo;
太子抿唇:&ldo;你這是在……&rdo;
瑤光搖頭:&ldo;殿下多慮了,妾身是就事論事。&rdo;
&ldo;那如今怎麼辦?被圈禁在這東宮與外界隔絕,發生任何事情都來不及反應,若是他們再出手害孤呢?&rdo;
瑤光將茶杯放在太子的面前,低眉順眼:&ldo;殿下忘了嗎,這天下是誰的天下?&rdo;
&ldo;自然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