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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個蕭融落單的時候可不容易,並非是因為屈雲滅不讓蕭融離開,而是蕭融一頭扎進王帳以後,就只能等到晚上才會出來了。
……
虞紹燮蹲了好久,才終於蹲到要出來換換空氣的蕭融,他鬆了口氣,然後快步上前:“融兒l!”
蕭融:“……”
留在帳內閒著沒事幹的屈雲滅:“……”
他們都不喜歡這個稱呼。
*
跟著虞紹燮去了他的營帳,這回沒見到無所事事的虞紹承了,蕭融還看了虞紹燮一眼。
後者心領神會:“傷好的差不多了,我就讓承兒l搬回去了,他如今好歹也是中軍的將領之一,怎麼能跟自己的兄長擠在一起,長此以往,其他將軍怕是要笑話他,承兒l一向聽我的,所以昨日就搬走了。”
蕭融:“……”
對於這對兄弟之間的事,蕭融明智的選擇不再多言。
他問虞紹燮:“虞兄找我有事?”
虞紹燮抿了抿唇:“今日的行刑,我聽說了。”
蕭融懂了,他低下頭,輕笑一聲:“做這個決定之前我未曾和你商量過,就是因為我知道你定然不會同意。自古以來極刑從未斷絕,各朝各代都有自己的殘忍特色,我也想不到有一日我會成為這個下令的人,但我並不後悔下了這個命令,以儆效尤是有必要的,這罵名也不必落到鎮北軍的頭上,落到我頭上就是了,左右我如今沒有官職,只是白身一個,哪日被趕出了鎮北軍,那些人還會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
虞紹燮擰著眉的看他:“趕出鎮北軍?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他頓了頓,神情微變:“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
蕭融:“……沒有。”
蕭融又露出那種表情了,他不願意多說的時候,他就會露出一種虞紹燮難以形容的表情,有些固執、有些不耐、又有些幼稚,虞紹燮默了默,只好把這個話題揭過去:“我同你說這些,不是為了責怪你,損壞親王雙親之墳塋,這是大逆不道之罪,按南雍的律法應當行腰斬,誅同籍,年十四以下行腐刑,女子沒縣官,若按這個律法來,今日就不是五個人死了,而是十幾個人,你放過了他們的家人,這已經是大大的仁慈了。”
蕭融:“…………”
他緩緩一眨眼,神情雖然平靜,語氣卻暴露了他的驚愕:“此時還有連坐這回事嗎?”
他以為在人口銳減的本時代,連坐應該早就廢除了才對。
虞紹燮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什麼時候沒有連坐?”
蕭融:“……”
他小聲道:“我永遠都不會連坐到無辜的人身上,這一次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大王出征太急,根本沒有時間收攏鞏固軍心,誠然這些人並非是真正的鎮北軍,只是鎮北軍的家人,但同樣的問題軍中也有顯現,我聽說在大王剛受了重傷的時候,軍心浮動的同時,竟然還有人指責大王不該冒進,就算這人
說的沒錯,那個時機、那個情景,也不該輪到他來說。”
虞紹燮幽幽道:“屈瑾。”
蕭融兩次聽到這個名字,都是高洵之告訴他的,第一次高洵之告訴他屈瑾是大王最後的親屬之一,第二次高洵之告訴他,屈瑾因冒犯大王捱了二十軍棍。他那話早就說了,但是在高洵之來到之前,沒人敢真的對他怎麼樣,哪怕簡嶠也只能讓他滾蛋,而不能對他動手,沾了一個屈字,在這軍營裡他就能橫著走了。
虞紹燮也苦於屈瑾的姓氏問題,他是憤青沒錯,可他又不傻,在這個家族利益大於一切的年代當中,他絕對不會當著一個人的面說他親戚的壞話,雖然這麼說有些奇怪,但這就是一個幫親不幫理的天下。
那二個將士裡死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