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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滿臉橫肉的胖子哪敢啊,回去?現在都走了小半截了,一個人回去,回哪去,只能回閻王爺那裡去;趕忙拉住武旭握著匕首的手諂媚道,&ldo;我走,我走。&rdo;臉上的豬膘肉被擠到一處,武旭懶得看,冷月身後繼續走。這一隊打頭的是莫遙,武旭第三個,中間夾著的是冷月,第四個是那個二王女。
莫遙回頭瞅了一眼身後的冷月,一臉的雲淡風輕勝券在握,一點也沒有階下囚的自覺,這種神色讓莫遙很不爽,又夾帶著隱隱的不安,這混蛋,等老孃得空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莫遙儘可能給冷月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
冷月看著前面的女子,眼睛拼命瞪得像銅鈴,咬牙切齒的表情,噗呲一聲給逗樂了,這樣鮮活的生命,真不想這麼早早的把她斷送,但是,眼神暗了暗,誰人我們是敵人了。淡淡的綻放一個清如水、淡如蓮的微笑。別人看了必定為之傾倒,可是此時的莫遙在沼澤中看著,暗罵了句:有病。
偌大可怖的黑色沼澤中,一列列的梯隊有序的挪動著,在莫遙的方法之下,行進速度雖然不快,但是還好人員比較安全,有些不小心陷入進去的人,能夠被同組的人即使的給拽出來,一路還算是有驚無險。莫遙看著前方,離乾涸的泥土地只有十米左右的距離了,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又深深的吸入,邁步繼續前行。
&ldo;咻&rdo;耳邊刮過一陣疾風,溫熱腥稠瞬時漫過臉頰,尖銳的疼痛感頓時噴湧而出。接連不斷地利箭蝗蟲般席捲而來。對岸突然出現一大批弓箭手,粗粗測算人數不下百人。
頓時哀叫聲,擊打聲不絕於耳,莫遙狠狠的砍斷一支迎面襲來的利箭,另外幾支又殺至眼前,莫遙雙手各執一道,交錯形成個圓護在身前格擋,突地右手往後劈去,刷刷兩刀切斷了自己和冷月的繩子,拽住他的腰帶一提,將他擋到自己身前,果然箭矢立馬減弱。
莫遙心中一狠,鋼刀駕著冷月的脖子,推搡著他邊走邊下令:&ldo;將各自的繩索斬斷,手頭有俘虜的抓到前面作為擋箭牌,不惜一切代價衝上對岸,快,快。&rdo;說罷自己已經推著冷月前進了幾步。
眾人得令,飛快的斬斷繩索,利用起俘虜當盾牌絲毫不手軟,到這會大家或多或少也明白了,自己的隱秘行蹤只可能是這幫人中偷偷傳遞出去的,這次有了這場偷襲。
但飛嘯而至的利箭並沒有對這些俘虜另眼相看,除了冷月和二王女,其他的俘虜充分發揮了擋箭牌的作用,很快就被紮成了刺蝟。俘虜牌肉盾畢竟有限,很多計程車兵只能靠自己手中的武器去劈斬開那些利箭,又因踏於泥沼,行走吃力,很多人在鋪天蓋地的箭雨中獻祭了自己年輕鮮活的生命然後永遠歸寂於這沉默的沼澤。
終於踏上了乾涸的土地,無懼敵人的兇殘,因為袍澤的鮮血已經染紅了自己的眼睛,無所畏懼的向敵人殺去。近身搏殺讓遠距離的弓箭喪失了優勢,雙方展開了白刃戰。東陸軍不要命的打法爭取了時間,更多的人透過了沼澤,形勢漸漸對莫遙她們有利。
敵方領頭的將領見勢,立馬帶人朝莫遙這邊襲來,勢必要奪回她們的主子。莫遙冷笑一聲,狠的一帶將冷月鉗制在身前,刃口直直的抵在冷月的脖頸處劃開了一道口子,紅色的鮮血在冰涼的劍刃中滲出來。
莫遙斷喝一聲:&ldo;都給我住手,不然我殺了他。&rdo;
雙方的軍隊有這麼一瞬間的停滯,彷彿往翻滾的開水中突然注入一股清泉,立時讓沸騰止息。
此時的冷月滿身汙泥,鮮血染紅了他優美的頸子,雙方的視線全部投射到他的身上,他仍舊是雲淡風輕,望了眼那個年輕的將領,沒有語言沒有惶恐,直直的望著她。看到那個女子,滿是痛苦的雙眼但是手中的刀還是揮斬起來,終是笑了:我知道,你必是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