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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半句話剛剛說出口,手輕輕一揮,圓潤的指尖瞬間冒出令施耐德熟悉的尖銳指甲,它輕輕的一劃‐‐手邊剛被施耐德稱讚的質量極好的桌子就直接成了兩半,切口光滑,似乎就是這樣生產出來的。
一半桌子倒下去的時候剛好壓在施耐德靠著的牆邊,讓他本來能夠活動自如的地方僅僅剩下了一個空隙,還伸展不得。
&ldo;我要聽你說實話。&rdo;曼紐爾靠近了他,那徹骨寒冰的指甲又將他帶回了那日。
那關乎於疼痛的深刻記憶,又重回了他的腦海之中。
那日之前,他還是個意氣風發的將軍。比起那徹骨疼痛還令他深刻記憶的是淪為階下囚的生活。
甚至他已經習慣了的卑躬屈膝才能討得一點生存,已經習慣了成為廢人的生活,這樣熟悉的寒冷徹骨,似乎又讓他意識到,他曾經也有過那麼一段意氣風發的日子,曾經他也是人人稱羨的物件。
而毀了他的人,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更令人可笑的是,自己為了生存,還有接著卑躬屈膝下去。可是……他看了看自己的右側,廉價的假肢根本無法支撐他的日常,手想要抬起來都很是費力,更不消說白天夜裡那已經失去的肢體都在是不是的迸發出難易忍受的疼痛。
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思?他為什麼還要因為這樣的殘缺身體而卑躬屈膝?他抬頭,時隔三年之久,重新的對視上曼紐爾的雙眼,如此離得近了,他才看到自己的倒影,整個右邊臉就像是被巖漿熔化了一樣,留下坑坑窪窪的黑色碳化。
別說是別人,就連他有時候照著鏡子,都覺的令人作嘔。
可是他又能報復面前的人什麼?人家可是連整個聯邦都需要舔著臉討好的物件。
就在他思考了這麼久的時候,曼紐爾又是一句話將他從回憶中拉扯了出來:&ldo;諾蘭到底在哪。&rdo;
他這一遍遍的重複,似乎讓施耐德明白了什麼,他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ldo;您難道不肯相信諾蘭……死了?&rdo;
他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曼紐爾的指尖狠狠的劃在他身後的牆壁上:專門被用來關押重要犯人的牆壁被他輕而易舉的劃出了深深的一道,他斜眼過去,甚至可以看到裡面的鐵板以及一層又一層牢固的建材。
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劃破了,如同他的胳膊一樣。
他想著,忽然感覺左邊的脖頸冷的一個哆嗦,那讓他恨之入骨的寒意順著他的脖頸有充斥到了他的血脈之中:&ldo;我要聽你的真話,而不是瞎話。&rdo;
施耐德卻笑了起來,那種疼痛在習慣了之後,反而讓他的大腦更為清醒,他看著面前的曼紐爾,忽然明白了,眼前的人想要聽的根本不是什麼真話,他只是不願意相信諾蘭真的死了而已。
&ldo;哈哈哈……&rdo;他忽然捂著肚子笑了起來,有什麼比看到他撕心裂肺更讓自己感到愉快的事情呢?
&ldo;我說的都是真話啊,大人。&rdo;他嘲諷的說道:&ldo;倒是您,您想聽的是瞎話吧。&rdo;
&ldo;諾蘭死了!&rdo;他絲毫不害怕的看著曼紐爾的眼神,滿意的看著他淡色的瞳孔迸發猶如無法熄滅的大火。原來曼紐爾所掩藏的情緒,早就在臨界值了。
只差他微微一句話的引燃,就可以讓他整個人處於崩潰。
&ldo;您就是殺了我,我也是這麼一句話。&rdo;施耐德甚至覺得曼紐爾報復在他的傷口愈發的讓他慡快,因為他知道,他此時被傷害的疼痛遠遠比不上曼紐爾現在所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