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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申縣伯?奴這就去看看,&rdo;那寺人眼神一閃,一邊朝趙元指著的方向小跑,一邊問道,&ldo;這位小郎君是?&rdo;
&ldo;我阿父是大將軍趙諶。&rdo;趙元跟在他後頭,隨口道。他總覺得那個女子有點不大對勁,生怕跟丟了找不到申坤,哪裡還顧得上和這寺人寒暄。他下了臺階左右看看,就瞧見那宮婢茜色的裙角在一排冬青後頭閃過,忙指著冬青道:&ldo;能煩你抱我去追嗎?我怕我拖了速度追不上。&rdo;
那寺人二話不說,捲起袖子抱了他就跑。
他們跟著拐過去,一條狹窄筆直的宮道伸向遠處的月洞門。
&ldo;快一點!看不見他們了!&rdo;趙元焦慮地喊著,伸直了脖子往前看。
&ldo;奴已經很快了,那月洞門一進去,裡頭彎路就多了……&rdo;寺人喘著氣苦笑,跟著進了門,裡頭又是一處花園子,曲廊相連,假山為屏,小徑彎彎繞繞,到了這裡,已經看不見那宮婢和申坤的影子了。
趙元心頭那股不詳的預感成了真。看來那宮婢就是不懷好意,這麼快人就瞧不見,可見那宮婢必定強行把申坤給抱了起來,他沒聽到求救聲,只怕小鬼頭已經叫人給打昏了?
&ldo;趙小郎可記得那宮婢的模樣?&rdo;寺人擦著汗問道。
模樣……趙元茫然地想,他只看見背影,至於髮型衣著,似乎都是一個樣子,這要怎麼分辨呢?何況既然是歹人,肯定不會被人輕易找出來。
他冷靜下來,才發覺四周十分僻靜,這裡的園子裡殘留著落葉和積雪,似乎久未打掃。他便問道:&ldo;這裡是何處?&rdo;
那寺人看了看,道:&ldo;奴還沒來過這裡,按著方位來看,應當是靠近靈毋宮了,靈毋宮乃是靈虢夫人居所,等閒人不得入內。&rdo;
趙元眉頭緊皺,他沒想到竟然會跟丟,如今反而進退兩難。如果回去,再難找到申坤下落,可是這花園有好幾個出口,繼續找下去,萬一找錯了方向反而耽誤時間。他不再猶豫,就看著那寺人小聲懇求:&ldo;請你帶我回去,若路上遇到其他宮人,也說了此事,叫人沿著這幾個方向尋找,我得去跟申小郎母親說,不能再耽誤了!&rdo;
他都伸了胳膊,誰知那寺人卻笑起來,細聲道:&ldo;如今這裡也沒了旁人,不如咱們再找找?&rdo;
&ldo;……我說了要回去。&rdo;趙元這才覺出,有哪裡不對勁。他見那寺人臉上表情一瞬間變了,眼神明顯很冰冷,就慢慢退了一步。
一個女聲在他們身後插了進來:&ldo;你還猶豫什麼呢,竟抓錯了人!趕緊把事情辦妥了!&rdo;
他猛地回頭,就瞧見剛才一直追的那宮女子從假山中間閃了出來,清秀的五官平平常常,屬於見一面轉頭就忘的那一類長相。
&ldo;申坤呢?!&rdo;
宮婢看了他一眼:&ldo;小郎君倒是心好,也虧得你善心才又落到咱們手裡,否則抓錯了人,咱們可得倒大黴……那位小郎君奴婢扔在假山裡啦,只昏迷著哩。&rdo;
一個五歲的孩子在這種天氣昏在戶外,就算不凍死也會生病。可是趙元卻無法,他心頭焦慮也無用,如今人家要抓的人原是自己,自身難保了,申坤能留下小命也不錯。
&ldo;你們要做什麼?&rdo;他鎮定地問,自己慢慢靠近曲廊邊緣的美人靠。
那宮婢和寺人相視一眼,就抿嘴一笑:&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