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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看範蘭正側目細聽,就繼續道,&ldo;娘子想,去歲公子毓才多大,為何要宴請大將軍?只怕背後還是祁嬪,正要替公子毓招攬人心,想要大將軍將來助她的兒子登上儲君之位!&rdo;
範蘭眉頭緊皺,喃喃自語:&ldo;不錯,公子毓雖然非嫡,但身為陛下長子,離儲君之位不過一臂之遙矣。若是陛下不立夫人,或者乾脆擢了祁嬪為正夫人,他都能成為儲君。祁嬪找趙諶,也只能是為了這個,&rdo;她眼睛一亮,&ldo;看來趙諶拒絕了,以祁嬪那睚眥必報的性子,想來早就記恨在心,我只要稍加挑唆,那火星子,也就旺起來了……&rdo;
她趕到長春宮時,祁嬪正隨著幾名樂師奏樂,緩緩垂袖側腰。側殿裡四角俱都擺放燻爐,帶著香味的熱氣溫暖了整個宮殿,祁嬪跳舞不過兩刻鐘,額頭就沁了細密的汗珠。
&ldo;小君舞姿愈發動人,妾身自愧不如。&rdo;範蘭坐在一旁,支肘靠著矮几,輕輕合掌。
&ldo;你怎麼有空來我這兒?&rdo;祁嬪隨意地斂袖,正了姿勢,然後款款朝她走來。她比範蘭大了三歲,卻一如當年入宮時一般年輕美貌,容顏瑰麗,氣質慵懶挑逗,長年練舞更讓她腰如纖束,身姿輕靈。範蘭雖自詡美人,在這個趙國後宮的常青樹跟前,也不敢自專。
範蘭語氣親暱又不乏恭敬地說道:&ldo;妾身遇上了一件頭疼的事,正不知如何是好,是以想到請教小君。何況妾身久未見小君,實在想得緊,這宮中無趣,就來找小君消磨時光了。&rdo;
奉承祁嬪的人宮裡一抓一大把,她偏還就吃範蘭這一套,聞言哼笑幾下,隨意披了罩衣在她對面坐下。
&ldo;你倒是說說,是甚個事兒煩擾你,叫你找到了我這處?&rdo;她撐著下巴,媚眼如酥,笑盈盈道。
範蘭縱也是女子,也不由心跳加速,紅了臉。她心裡暗罵,正了臉色把范家與趙家的事情添油加醋講了一遍,主要突出趙諶的蠻不講理。
&ldo;……小君評評理,這趙諶是不是太過分了?&rdo;範蘭怒氣難平,&ldo;就算我母親一時相差了,那也是以為與他家親事板上釘釘,誰曉得趙諶竟反咬一口。我若不出了這口氣,實在難以面對孃家兩個侄女!&rdo;
祁樂面色難辨,笑意卻漸漸隱去,若有所思起來。
&ldo;趙諶……&rdo;
她不由想到去歲對方拒絕她的拉攏,特別是如露回來對她形容的,趙諶眼裡那種輕蔑之意。雖然趙諶並沒有口出惡語,甚至只是婉轉地拒絕,但她卻彷彿從中感覺出了趙諶對她的輕視。
他不光輕視她舞姬的出身‐‐雖然她是以廣樂侯之女的身份入的宮,但人人心知肚明那不過是一層鍍金,他還輕視她的兒子。趙諶認為她的兒子血統不純,不足以成為一國儲君!
祁嬪不避諱自己的出身,她甚至以自己的出身為榮。若不是一身舞技出色引得陛下寵幸,若不是長年練舞維持美貌,她能登上如今後宮一枝獨秀的位置嗎?可是她不能容忍有人藐視她的兒子!公子毓是陛下子息中最為出色的,除了他,還有誰配成為儲君?
範蘭的事情與她無關,但卻慢慢勾起了她對趙諶的憎恨。
&ldo;小君,&rdo;範蘭抬頭用一種無辜地目光詢問她,&ldo;您說,我要如何才能出氣?&rdo;
祁樂漫不經心地看著另一隻手,這手保養得當,指如蔥根,秀美至極。她從不塗抹丹蔻,只覺得那掩蓋了自己天然的美色。
&ldo;我記得,他兒子不是也要跟著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