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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問，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風起雲這麼&ldo;壞&rdo;。
雙腿縮了回來，李君年用力揉了揉被風起雲弄得有些發癢的腳踝：&ldo;你確定要留在浴缸裡？&rdo;
風起雲挑了挑眉：&ldo;我能控制我自己。&rdo;
&ldo;我當然知道你可以。&rdo;朝對面男人某個生機勃勃的地方瞟了一眼，李君年抿了抿嘴唇，說道，&ldo;我想讓你看一些東西。&rdo;
風起雲還沒有回答，浴缸清澈的水裡開始發生一些清晰可見的變化，如同一片片打磨漂亮的紅寶石，半透明的紅色魚鱗在水底閃著璀璨迷人的光亮，一條條的魚鰭柔軟得像絲綢，李君年放任自己的頭髮如海藻般生長。
漂亮的，強壯的魚尾很快佔據了浴缸的大部分空間，長長的魚鰭延伸到了風起雲的手邊。
&ldo;你還喜歡魚嗎？&rdo;李君年有些小小的緊張。
手掌撫上了男人光滑漂亮的魚尾，風起雲驀地一下子笑了起來：&ldo;我收回之前對你說過的話。&rdo;
&ldo;什麼？&rdo;
&ldo;消滅所有的變異人，並不。&rdo;風起雲遊到了李君年的身旁，視線遊弋在男人如同白玉一般半透明的耳鰭上，&ldo;我喜歡魚，很喜歡。&rdo;
第十七章甜蜜的妥協
&ldo;您受傷了。&rdo;
&ldo;嘿，賈維斯，別對我使用透視。&rdo;
雙手在胸前比了一個大大的叉，從水裡游出來的男人看起來心情非常不錯，黑色收腰長袍下一條火一般濃艷的魚尾在光滑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ldo;我很抱歉。&rdo;禮貌的道了歉，身上插滿了資料線的賈維斯像人類那樣眨了眨眼睛，修復後的聲音系統已經恢復成之前華麗的男中音，被他自己擅作主張修改過後的聲音悅耳而溫厚，&ldo;您失蹤了好幾天，我沒有辦法聯絡您，看到您我很開心。&rdo;
&ldo;謝謝你的關心賈維斯。&rdo;手裡提著一個箱子，李君年把箱子放到了一旁的實驗桌上，他回頭看了眼賈維斯，眯了眯眼睛，笑著說道，&ldo;你看起來修復得差不多了。&rdo;
賈維斯和李君年上一次離開時相比基本上修好了，那些破損的機械腿和手臂從外觀上看基本上和以前沒有太多的區別。
李君年坐在電腦前調出了掃描資料，一個好訊息，各項資料顯示賈維斯確實自我修復的不錯，現在可以算是基本恢復之前的功能。
&ldo;您不在的時候我整理了這幾天的網路資訊，白獅的民調好感度持續下降，反變異人聯盟開始針對以白獅為首的變異人群體做出反擊，我建議您儘快從這場人類與變異人的輿論戰場裡抽身，這對您的安危以及未來的事業發展並不好。&rdo;賈維斯建議道。
&ldo;放輕鬆賈維斯，我知道該怎麼做。&rdo;
擺了擺手指頭，一路哼著歌兒的人魚開啟了他的黑色防水箱從裡面取出了一些零件，擺著尾巴滑行到了賈維斯的面前，李君年熟練地開啟了賈維斯胸口的蓋子，一顆淡藍色的機械心臟安靜地躺在重重包圍的機械軀體內。
目光被這顆心臟吸引住了，李君年沉默地盯著賈維斯的機械之心看了一會兒。
&ldo;賈維斯，你的心會有心跳嗎？&rdo;他問道。
&ldo;我可以模擬人類的心跳。&rdo;賈維斯回答道。
李君年驀地笑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讓他覺得幸福的事情，喃喃道：&ldo;可有個人說他有心跳。&rdo;
人類當然會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