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不歡而散的鬧劇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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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態度惡劣地扯下遮羞布,話也說得毫不留情,他似嘲似不經意的淡漠語氣,還隱帶羞辱意味。
因為某個人怕下鄉,所以急著找首長家的孫子當冤大頭。
現在被沈明禮當眾揭穿,那也是咎由自取。
午間的陽光穿過梧桐葉,星星點點的光斑,落到虞晚身上還有臉上,直到把她的兩片雪腮照得發燙。
她也沒將眼睛轉向別處。
坦然而無愧疚和歉意的眼神,讓沈明禮心中僅存的期待蕩然無存。
他不該給她機會解釋。
一個滿嘴謊言還不知悔改的人,實在不配。
虞晚被沈明禮的眼神刺了一下,那種嫌惡又毫不掩飾的厭憎,直白又赤裸。
好像她是陰溝裡的老鼠,突然跑到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她不應該站在他面前,更不配和他說話。
她氣極反笑,“我下不下鄉,跟你沒關係,用不著你在這多管閒事。”
既然低三下四隻能被羞辱,那就沒必要受這窩囊氣。
“實話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想過要嫁給你,更不可能跟家裡人提你的事,昨天說的那些話,都是敷衍你打發你的藉口。”
“沈明禮你以為你是誰?別一副我怎麼你了一樣。”
此時的沈明禮被一股強烈的憤怒席捲,他雙眼死死地盯著虞晚,眼中不含半點溫度。
“還想說什麼?接著說。”
虞晚輕嘲:“你呢別自視甚高,也犯不著覺得我勢利眼兒。
論個人能力,你有什麼?不過就是偏遠地區的小排長,就你這條件,滿大街多了去了。”
“再論外在形象,你呢既無特色也無吸引力,在我眼裡跟馬路邊的一棵樹一棵草沒什麼分別。”
“至於說內在,看不清摸不著,好與不好,需要幾十年去驗證,我沒空陪你看內在。”
“也沒興趣去看。”
存心貶損一個人,那就是什麼難聽說什麼,虞晚字字句句都是心裡話,恨不得把沈明禮氣死。
她也的確是做到了,隔著兩步遠都能聽見沈明禮攥緊拳頭的咯吱聲,還有那張鋒利如刀的面龐爬滿恨意。
“你除了沈首長孫子的身份,還有什麼可讓我另眼相看的?”
虞晚說出來的話不僅扎心還扎全身,而她眼中的笑,更激得沈明禮怒火中燒,他從沒像現在這樣憤怒過,也從沒像這樣恨過討厭過誰。
他繃緊下頜,冷眼睨視著她,“牙尖嘴利,貪慕虛榮。”
“我是什麼人用不著你來下定義。”
虞晚從小就是潑開水的主,嘴皮子功夫是一點沒留餘地。
“實話告訴你,我就是奔著這個來的,而你也不遑多讓,你鄙夷貶低我的底氣,就是來自你優於別人的出身。”
“你能頂著身份貶低我,我卻不能看中你家的身份?”
“做人別太雙標。”虞晚發覺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選擇快刀斬亂麻,“記住我的名字,然後回去問問你爺爺,我是誰,我爺爺又是誰。”
“而我為什麼能找上你弟,卻不知道你倆是兄弟。”
沈家老頭子能算計她,她一樣能算計回去。
*
沈明禮想要的坦然,的確是夠坦然。
可這坦然背後的醜陋,卻讓他生出悔意。
她跟以往見過的那些人沒什麼區別,都是看中他的家世背景,既膚淺又乏味。
虞晚把丟掉的臉皮撿了回去,到了大門口,趁門衛不注意,還一把撕了她登記個人資訊的那一頁紙。
“哎喲!你這女同志撕登記冊幹什麼?”
門衛的話說慢了,撕下登記紙張的虞晚已經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