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欲說句句空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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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覺開啟門看到張老師愣了一下。

前些日張老師的頭髮還只是花白，現在是全白，似乎是一夜之間白了的。

“張老師，快請進。”

方覺連忙把張老師讓進了門。

“這裡還是老樣子。”

“是啊。”

“我就來過一次。”

方覺笑了，想起張老師登門的場景：“是做家訪。”

張老師眼睛裡有了少許亮光，道：“還記得我為什麼來做家訪嗎？”

像方覺這種學習成績好又聽話的，理論上用不著做家訪，倒是同街的張顯白家，張天年倒是去了不少。

方覺臉上難得露出一絲不好意思之色。

“林秋水同學還是沒有訊息？”

方覺撓了撓頭，記得很清楚，就在這個院中，父親聽張老師說他有早戀的苗頭拿著掃帚追著他滿院打的場景。

“聽說在風族。”

“風族啊。”張老師聽罷，長長嘆了一口氣，當年他可是為這個最驕傲的女弟子心疼好長一段時間，現在想來，某省的理科狀元還真不是她的追求啊。

二人進了屋，方覺連忙請張老師坐下然後泡茶。

“這是去年的茶，老師將就著喝。”

張老師擺了擺手，眼眶微紅起來，連忙四處轉頭裝作打量，然後說道：“你父親還是沒有訊息？”

“我估計，他一時半會回不來。”

父親回來時或許已是歲月輪轉，人間滄桑。

張老師點點頭，嘴唇微微哆嗦起來。

方覺立刻說道：“張老師，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有事您儘管說。”

張老師雙目發紅，盯著方覺好一會，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嚥下，拍了下腿大聲道：“沒、沒什麼事，就是想看看你。”說完，張老師站了起來，“好了，我走了。”

“張老師，是師姐他們出了什麼事吧。”

張老師身子頓住，神情有些控制不住，眼淚快要掉出來。

“張老師，你想要我做什麼，儘管開口。”

張老師認真看了看心愛的弟子一眼，毅然搖了搖頭，甩手往外走。

“張老師，有事您說話。”方覺在後面說，張老師走得更快，轉眼就出了門還順手帶上了門。

方覺站在門後，搖了搖頭，沒有去追。

他心裡隱隱有不好的感覺，張老師的女兒女婿已不在人間了。

張老師走了也就一個小時不到，方宅門外開始熱鬧起來，不斷有腳步聲和人說話的聲音。

“找他有用嗎？”

“沒見到張老師過來找他了。”

“我親眼看到他從天而降。”

“南海那麼遠。”

“現在顧不得這許多了。”

……

人們小聲議論著，猶豫著。

方覺下樓開啟門，遠近路燈下有十來個人，都是家中有兒女移民南海諸國的那十幾戶人家。

白日裡新聞裡就聽到南海移民發生重大傷亡，方覺並沒有太在意，因為今古街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大劫。

見方覺出來，這十多個人立刻湧了過來。

“方覺，南海出大事，你能有辦法嗎？”

“現在完全沒聯絡，不知道孩子們怎樣了。”

“嗚嗚嗚嗚……”

啪啪……人們身後一陣急急腳步聲，轉眼衝出二十來個青壯瞬間就把這十多個叔叔伯伯圍住。

“你們想幹什麼？”

“大晚上吵什麼啊？”

“打了兩天，大家不要休息啊！”

“我們就是想看看方覺有什麼辦法？”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