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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要是死了怎麼辦?”閆濤問。
林重閉了閉眼睛,眼中的情緒在眼睫下垂之時隱藏得更深,他聲音低啞:“我沒死,他憑什麼死。”
他被撞斷了三根肋骨,骨頭插進了肺裡,他因此切掉了一塊肺,他的一條腿在肇事者倉皇掉頭逃路時被碾斷,他父母趕到醫院聽到醫生說腿有可能廢了,就連命都不想救他,跟醫生說放棄治療,他們和醫生扯皮,他被丟在病床上,在瀕死的邊緣掙扎了兩個小時,他都沒死,陳路生憑什麼死。
閆濤不明白林重這句話的意思,但裡面的恨和怨,他聽得出來,便不再過問,林重的頭靠著車窗框,也一副不想再說話的樣子。
閆濤將林重送到地方,林重下了車,路上他給小樓和虹姐打了電話,他到時,小樓和虹姐已經在樓下等他了。
林重跟閆濤說了句:“車的修理費,我賺了錢以後給你,我現在手裡沒錢。”
說完林重帶著小樓她們走進了場館。
“林哥,加油啊,幹翻他們,我這個月的工資能不能發就看你今天能不能行了,加油!”小樓蹦蹦躂躂地活躍氣氛。
一旁虹姐也道:“小林啊,姐帶了酒的。”
林重笑笑:“虹姐,我已經不需要酒了。”
林重曾說,像他這種窮人家的孩子最擅長剋制的就是愛,沒有足夠的錢,愛什麼的都是枉然,可有了足夠的錢呢?
林重想,他會想要更多的錢。
被貧窮苛待慣了,他對錢、對權勢的野心已經膨脹到裝滿了他,所以無論貧窮富貴,愛情都會是他最先捨棄的。
陽光曬在人身上留下的一點溫度很快被冷風侵蝕,陳路生渾身發抖,身上的單衣早已被寒風打透。
走進莊園,雙腿脫力,他躺在草坪上,仰望萬里無雲的晴空。
“一切都是騙我的嘛……”他低聲呢喃,林重說不會離開他了,卻還是走了。
早上的那場爆炸也是林重為了迷惑他,怕他發覺安眠藥少了是嗎?林重既然知道怎麼出去,為什麼不昨晚就悄悄走,而是在他清醒的時候告訴他,看他無力留住他,林重是不是痛快極了?
終於逃離他這個討厭的傢伙了,林重肯定在這麼想。
躺了片刻,陳路生恢復了點力氣,他爬起來,走進別墅,拿起了廚臺上早上用來切吐司的刀,對準自己的右手手腕。
結疤的疤痕橫在手腕上,醜陋又猙獰。
刀刃下落,在手腕上劃出一道新的口子,傷口尚淺,許是因為刀不夠鋒利。
沿著新的傷口,刀再次割下去。
見傷口深可見骨了,陳路生放下了刀,手臂垂落,鮮血順著指尖滴答到地上,他走了一路,血滴了一路。
走到玫瑰苗前,他已完全沒了力氣,全身劇痛,他躺到玫瑰苗旁邊,林重說死在土裡爛得快,還不浪費,人會化成養分,讓草長得更好,那他死在這,玫瑰一定能長得很好。
它得長好,林重配最好看的花。
“我說警官啊,你跟著我也沒用,我那天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和他是鬧著玩的,我們兩個都不追究了,你們追著不放有什麼意義?”龐明把警察擋在門外,不讓他們進去,臉上盡是不耐煩。
“你認識林重嗎?”男警察質問道。
龐明的臉色變了變。
男警察追問,“三年前的車禍,是不是陳路生指使的你?”
龐明說,“不是。”
女警察出言,“事後陳路生給你轉了三百萬的報酬。”
“不是他指使的。”龐明說完,放任門開著,轉身進了廚房,拿了一瓶啤酒出來,開啟,喝了一口,他拿著啤酒,走到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兩個警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