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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包廂只有紀予鋮一個人,楊景旭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檯面上歪七豎八地滾落著一堆空酒瓶,從現場的酒杯來看,喝酒的人應該不止兩個人。 只是不知道,除了紀予鋮和楊景旭,其他人是男還是女。 想到這裡,邢枝心裡更煩躁了。 說不上來為什麼,總之就是感覺心裡發堵,莫名不開心。 她走過去,彎下腰打算將人扶起來,手剛一碰到他,紀予鋮就睜開了眼睛。 他醉眼微眯著,歪頭看了她一眼,扯唇笑了。 “你來了啊?” 不知是因為醉酒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麼緣故,邢枝在這一眼對視中,竟瞧出一些和他往日裡完全不一樣的東西來。 似乎是,難以言說的風流妖冶,多情又浪蕩。 好像在對人放電。 因這一發現,邢枝忍不住猜測,難道這男人平時在外面喝了酒就是這副花孔雀的德性? 她瞥了眼檯面上的一堆酒瓶和酒杯,愈發覺得楊景旭是個不折不扣的損友。 把人帶出來,灌醉了,又扔在這兒不管不問。 還真是不靠譜。 邢枝伸手將人扶起來:“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不走!”紀予鋮揚手甩開她,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來,我們繼續喝,我給你倒酒!” 他傾身拿起面前的酒瓶,晃了晃,空的。 再換一個,還是空的。 連拿幾個都是空的後,他很快就沒了耐心,扯著嗓子衝外面喊:“服務員,拿酒!” 邢枝張口想阻攔,但顯然服務員的速度更快一些。 幾乎在紀予鋮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包廂門就被推開了,服務員拿著幾瓶酒進來,恭敬頷首:“紀總,要幫您開啟嗎?” “開!全開!” “好的,紀總!” 在邢枝還沒反應過來時,服務員已經把幾瓶酒都開啟了,人也重新退了出去,來去一陣風。 她站在原地有點懵,這會所裡的服務員是專門捧著酒守在門口的嗎? 紀予鋮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拿起來就要往嘴裡灌,邢枝眼皮一跳,伸手攔下了。 “你別喝了!” 邢枝把酒杯重重地磕在臺面上,杯中液體搖晃,濺出幾滴落在她手背上:“病還沒好,就喝成這樣,不要命了?” 紀予鋮掀起眼皮看她,低低的語氣裡似乎帶了些幽怨的意味:“病沒好又怎麼樣,反正也沒人關心。” 他伸手又去拿酒杯,還沒來得及放到嘴邊,就又被奪走了。 他再拿,她再奪。 反覆了幾次後,邢枝惱了,把整瓶酒都塞進他手裡:“你喝吧,但凡你再敢喝一口,我轉身就走,再也不管你了!” 此話一出,紀予鋮不知是聽懂了,還是忽然改變了主意,手腕一鬆,手中的酒瓶就掉到了地板上,咕嚕嚕滾遠了。 暗紅色的液體也跟著灑了一路。 他眼睫低垂著,低啞的嗓音莫名委屈:“我不喝了,你還管我嗎?” 邢枝嘆了口氣:“管。” “你關心我嗎?” “關心。” 氣氛沉默了片刻,他又問:“那你還要我嗎?” “……” 邢枝沒了耐心,上前一步,扯著他的手臂就往上拽:“你到底走不走?” 紀予鋮微抬起下巴看她,眼中情緒複雜,似有些難言的失落。 他沒再掙扎,順著這股力道起了身,左右搖晃了兩下後,勉強靠著她站穩。 邢枝幫他穿上外套,拉過他一條手臂繞過自己的脖頸,攙扶著他往外走。 原本以為這個過程會很艱難,畢竟兩個人的身高體重差在那擺著呢,實際操作起來才發現,竟是意外地輕鬆。 他腳下有些虛浮,但並沒有把全部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只稍稍搭著些,基本上是靠自己站穩走路的。 兩個人慢慢地往外走。 出了包廂,恰好看到外面有工作人員經過,邢枝出聲叫住:“請問一下,結賬在哪裡?” 工作人員轉頭看了兩人一眼:“紀總是我們店裡的VIP,可以記賬的,請問要現在結嗎?” 邢枝沒經歷過這些,有些猶豫。 旁邊有個經理模樣的人走過,剛才那個工作人員立刻過去耳語了幾句。 很快就有人小跑著送來了本次消費的賬單。 邢枝接過一看,頓時傻眼了。 她一年不吃不喝也掙不了這一頓酒錢,更不用提卡里僅剩的那仨瓜倆棗了。 “算了,還是記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