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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讓嬌杏訓導新來的丫頭不假,但也特意吩咐過樓中上下,不許涉足這兩間柴房,以免嚇到她的心肝。
話音剛落地,嬌杏已徹底慌亂起來:&ldo;媽媽……&rdo;
春海棠嫌棄地看著她頭上傷處:&ldo;還不去尋大夫過來?&rdo;
&ldo;奴這就去!&rdo;
明明是再柔和不過的語調,卻把嬌杏嚇的不清。
望著嬌杏小跑著離開的背影,春海棠搖頭諷笑。她看著地上昏迷的少女,半是擔憂半是好笑的恐嚇道:&ldo;你要再裝樣,說不得真有流血流死的時候。&rdo;
見裝暈被人看破,劉拂也不慌亂。或許說她其實從未想過,能完全騙過這鴇母。
她自幼被充作男兒養大,唱唸做打演的一手好戲,陰謀陽謀也信手拈來,但女人間的後宅構陷手段,實在不怎麼熟稔。
劉拂乖順睜眼,正對上春海棠含笑的眸子。
心知自己只要不再鬧騰,暫時就不會遭難,劉拂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她剛只是匆匆瞥了一眼,此時面對面對上,才看清這鴇母不過三十上下的年紀。
不論如何,對方都為她做足了臉面。
劉拂偷偷鬆開手中的柴禾,強使力坐起身來。
額角的傷處一抽一抽地疼著,腦袋也有些暈暈沉沉的,讓她臉上的委屈迷茫更加真實。
她抬起因失血愈發慘白的面龐,露出又羞又怕又忐忑的眸子,輕聲道:&ldo;讓姐姐笑話了。&rdo;
&ldo;倒是嘴甜。&rdo;春海棠用帕子擋著嘴,視線掃過劉拂無法助力的手臂,笑得極曖昧,&ldo;小丫頭腰力不錯嘛,有天賦。&rdo;
劉拂臉上硬生生憋出一絲血色。
天賦個大頭鬼哦?
大夫來前,已有兩個壯實的僕婦聞訊趕來,將劉拂抬去早就佈置好的屋中,又將她洗刷乾淨,換上細綿縫製的新衣。
當春海棠處理完瑣事再來時,劉拂額上的傷已上過藥了。
她正披散著仍帶水汽的頭髮,穿著中衣斜倚在床頭,皺眉看著手中的湯藥。
一張小臉慘白,毫無血色,幾乎與纏在腦袋上的白布同色。捧著藥碗的手指細長,在洗去髒汙後顯出瑩白如玉的肌膚,讓人見了就忍不住想牽上一牽。
春海棠也確實上前牽了。一手牽著劉拂的手,一手拿過她手中的藥碗,親手餵她喝藥。
&ldo;我的心肝兒,良藥苦口,你可不能不喝。&rdo;
劉拂打了個冷顫,避無可避,只得捏著鼻子一口飲盡。
見她聽話,春海棠笑得更加開懷:&ldo;真是乖巧許多,可是被嬌杏嚇著了?你放心,她再不敢捉弄你。&rdo;
其實就少女使計磕壞腦袋這件事,春海棠不是不生氣的。
但只要被她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就什麼脾氣都沒了。
拉起劉拂垂落在胸前的枯黃髮絲,春海棠皺眉道:&ldo;你那孃老子,也真是瞎了眼,如花似玉的姑娘都能被他們養成這樣。&rdo;
若不是她慧眼識玉,絕挑不出這麼個埋在土堆裡的美人胚子。
劉拂只能苦笑以對。
方才洗漱時,她已從僕婦口中,將自己的身世套了個大概。
她,劉小蘭,豆蔻年華十三歲,為了給重病的老父買藥,被狠心的後媽作價五兩,賣給了饒翠樓的鴇母春海棠。
如果說自己的無奈是時勢造成的,那劉小蘭就是生而不幸。
小丫頭也是烈性,人小體弱先是被繼母餓了幾頓,又不願吃青樓的飯菜,生生將自己餓死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