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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並不是單純的少女,或者說她曾經單純,但現在在經歷過這麼長途跋涉之後,見證到了世態炎涼人心險惡之後,獨孤伽羅也留了心眼。若非我能看出她掩藏在大哭大鬧背後的惱意,我想必也和楊堅一樣,被她的這一場戲給騙了。
她假裝沒有聽見我和楊堅的對話,是因為她想要把對我的恨意暫時埋藏,伺機而動。她不過須臾間,就找到了我和楊堅之間的裂痕,寥寥幾句,就將這裂痕扯得如同隔了一道銀河。這就是十五歲的獨孤伽羅的手段,當真是不容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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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明知道這是獨孤伽羅的挑撥離間,我卻也不能說個&ldo;不&rdo;字,我笑吟吟地說道:&ldo;站在獨孤小姐的角度上來說,這要求當然算不得過分。楊公子的確應該答應的。&rdo;
我的話一說完,楊堅就嗤嗤地笑了,&ldo;是呵,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女子大抵都是這樣的願望。既然伽羅你這樣要求,為夫就這樣做。從今往後,心裡再無他人!&rdo;
他說這話時,目光凜凜地從我身上掃過,有些扎人,可是卻沒有落到實處,好像一陣寒風從身上掠過。
他身子挺直,伸出右掌於面前,眼見就要鄭重起誓,獨孤伽羅輕巧一笑,曼聲道:&ldo;且慢,既然要起誓,索性便起個大點的,不如就趁後天大婚的時候,當著賓朋和三軍立誓如何?到時候,還請娘娘作證,讓夫君立個字據,以免日後抵賴。&rdo;
她在&ldo;夫君&rdo;二字上落了重音,說到後來時,嫣然一笑,倒是有了幾分女子的嫵媚,這句話乍一聽起來像是夫妻間的玩笑話,可是大家心知肚明,獨孤伽羅非要找更多的人來見證著楊堅的立誓,還要我做什麼證人,無非是想把事情鬧大,她佔得的先機越多,我和楊堅的裂痕越深。
只是我還沒來得及答應,楊堅就已經開口道:&ldo;伽羅你說如何就如何,想必娘娘也是樂意為之的。&rdo;他這一句話說出口,我是再不用說什麼了。
獨孤伽羅見楊堅答應得慡快,自此再沒有什麼要求,我雖然知道獨孤伽羅的用心,但也不願說破,不管怎麼說,獨孤伽羅既然有害我之心,就表示她的心裡頭對宇文邕還是餘情未了,那自然會敦促著韓褒、楊堅出兵誅護,算得上我的同盟,只是我需要對她小心提防了。
於是,終於如願以償,皆大歡喜,楊堅與獨孤伽羅喜結連理,在大婚的當日,韓褒任命楊堅為穎軍的行軍元帥,若在戰時,有率軍作戰的權利。這一份權利不可謂不大,想來是獨孤伽羅為楊堅掙下的。
楊堅也當著穎軍諸將的面,如約鄭重起誓,寫下誓言,今生今世,再不可另娶他人。
我,作為元胡摩,做了這一刻的見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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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軍山寨從來沒有辦過這樣的喜事,但人素來就愛熱鬧,更何況楊堅與獨孤伽羅男才女貌,都像是畫上的人兒,怎不迎來將士們此起彼伏的恭賀聲和讚嘆聲。
楊堅在大婚的夜裡,面色紅潤,顯得格外地神采飛揚,意氣風發,這位新上任的行軍元帥,與將士們雅歌投壺,很快就打成一片,我出來的時候,歡呼聲一山高過一山,走出老遠還能聽見。
那一晚,我竟然失眠了。腦子裡頭總有個影子揮之不去,一時像鮮血淋漓的楊堅,一時像又悽慘地喊我陌姐姐,無一不再提醒著我要做的事情,要堅持的決心。
好在楊堅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既然穎軍的行軍統帥權也歸了他,出兵伐護,是刻不容緩。然而,該怎樣個討伐法,卻是一件值得商榷的事。
韓褒雖然年邁卻也有些見地,雖然知道我是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