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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車開到車場停下,那南跟著趙誠焰走進醫院。醫院裡人也不多。
接下來就是去了辦公室見醫生助理,再後來就被放置到二樓的一間病房。被一群外國護士圍著,說著自己聽不大懂的語言,那南心裡緊張得要死,眼睛下意識地尋找趙誠焰的身影。
&ldo;別怕,相信醫生。&rdo;趙誠焰輕聲安慰他,摸摸他的頭,走了出去。
那南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留住他,然而在伸出去的剎那收了回來。
神色有些詫異。
自己……是不是對趙誠焰太過依賴了?
接下來的三天,那南進行了全方位的檢查,檢查完畢之後,又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來治療。這大半個月絕對是永生難忘的大半個月。原本對手術沒有多大的感覺,心裡也早有準備,然而真的要被開膛破肚的時候,卻忽然感到一種無法驅逐的恐懼。
他知道自己不該恐懼,然而心裡卻總是會莫名想像那種場景,越想就越緊張,越緊張就越想,整個人連覺都睡不著。
趙誠焰百般安慰,然而只要趙誠焰一安慰,那南馬上一副&ldo;你不要擔心,我沒事&rdo;的表情,還開玩笑說趙誠焰像他爸爸一樣嘮叨。
看著那南的笑臉,趙誠焰無聲嘆息。這孩子,心裡明明害怕,卻非要擺出一副不害怕的樣子。給誰看呢?
&ldo;我真的沒事,你先回去吧。&rdo;那南把他推出門。
&ldo;那我先回去了。&rdo;頓了頓,趙誠焰在外面說。
&ldo;走吧走吧,叔公他們在等著你呢。&rdo;那南不耐煩地擺擺手,然後關上門。
噠噠的腳步聲離去,那南的臉立馬跨了下來。
掃視空蕩蕩的房間,少了一個人,房間頓時顯得無比空曠。
這裡的人對他很好,然而畢竟是異國他鄉,聽著不懂的語言,吃著陌生的食物,觸目的又是讓他痛苦不已的abc,那南還是感到一種說不出的陌生和緊張。
趙誠焰不在的時候,他基本上都是沉默的。也只能沉默,他那可憐的英文也只能進行簡單的交流。
記得第一次半夜起來找水喝,病房裡沒水了,他就在燈光柔和的樓道里走了很久也沒找到,夜很靜,整個世界好像只剩下他一個人。那時候那種陌生感就更加強烈。
不過……總是要學會適應和獨立。
又不是嬰兒,無時無刻地需要他人的照顧。
當他憑著自己的力量找到飲水機之後,那種內心的喜悅和滿足也是讓他極其激動的,以至於第二天非常得瑟地向趙誠焰炫耀,換來對方揉亂自己頭髮的動作。
說起來,趙誠焰對自己真的很好啊。
好得就像自己的親人一樣……不!比親人還好!
可是,他有必要對自己那麼好嗎?
跳上床,那南開始在床上發呆。最近時間空閒,也沒有碼字,其他一些忽視的東西也紛紛冒了出來。
趙誠焰對自己的好,已經遠遠超出了朋友的限度,這種好,甚至超越了父母親人給予的好。回望自己的前世今生,趙誠焰大概是對他最好的一個人了。
可是,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呢?
從最初不算愉快的相遇開始,兩個原本平行線上的人開始有了交集,可是按照正常情況來看,兩人之間的牽連應該在趙誠焰拿錢給了那母之後徹底結束才對。可是為什麼到現在還保持著聯絡?
那南有些迷茫。
如果是趙誠焰以前對自己好是因為心中有愧,那麼現在呢?現在又算什麼?他是以怎樣的心態來為自己的病情奔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