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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馥郁焦急地說：&ldo;早上地上結了冰，出門時滑倒了，鄰居跑來學校告訴我，現在已經送到醫院去了。&rdo;

趙明月說：&ldo;摔哪兒了，嚴不嚴重？&rdo;

沈馥郁吸著鼻子說：&ldo;醫生說是摔到腰了，具體情況要看恢復得怎麼樣。你說最近事情怎麼那麼多呢，接二連三的，就沒斷過。&rdo;

&ldo;還有什麼事情？&rdo;趙明月聽著覺得有點不對勁。

沈馥郁說：&ldo;啟學在演習中受傷了，現在在廣州南方醫院搶救，我爸和茂林都去了廣州。結果他們前腳才走，這後腳我媽就出事了。這真是亂糟糟的，你說叫什麼事啊。&rdo;

&ldo;啊！大哥不嚴重吧？&rdo;趙明月擔憂地問，居然需要搶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沈馥郁捂住嘴搖搖頭，情緒幾乎都要崩潰了：&ldo;我不知道，都下了病危通知了。&rdo;

趙明月倒抽了口涼氣，&ldo;姐，你別嚇我，不是真的吧？&rdo;

沈馥郁眼淚唰唰地往下流：&ldo;茂林打電話告訴我的，我不敢告訴我媽。這個事你也別跟她說。&rdo;

趙明月腦子亂糟糟的，沈大哥要出事了嗎，趙明月努力深呼吸，使自己鎮定下來，上輩子沈啟學沒有早逝啊，那麼這輩子應該也不會，但是大家的命運都在改變，他的會不會也會變了呢？

過了好一陣子，趙明月才冷靜下來：&ldo;大姐，你別哭，大哥不會有事的，他福大命大，一定會挺過去的。走，我們去醫院看伯母。&rdo;

沈馥郁抹掉眼淚：&ldo;明月，姐還有個事要麻煩你。你看我家裡有京京，晚上沒法在醫院守夜，你能不能晚上幫我去照顧我媽？&rdo;

趙明月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下來：&ldo;可以，晚上我去。那白天呢？&rdo;

沈馥郁說：&ldo;白天我有課的時候讓方姨幫我去照看，我下了課就去照顧她，晚上就要麻煩你了。&rdo;

趙明月說：&ldo;沒關係，白天我要是沒課，我也可以過去，我們倆把課表對一下，安排一下時間。我去收點東西，咱們去醫院。&rdo;趙明月知道，這也許是沈家最艱難的時候了，不管老太太為人如何，得先讓老太太康復起來。沈旭躍不在，自己就代他照顧母親吧，要是他知道大哥此刻在醫院裡危在旦夕，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

趙明月到了醫院，沈母躺在慘白的病床上，方姨正在給沈母削蘋果。趙明月走過去打招呼：&ldo;伯母，方姨。伯母，您好些了嗎？身上難受嗎？&rdo;沈母的臉色有些蠟黃，嘴唇乾燥沒有血色，一點都看不出平時的驕揚跋扈來，但就是這個老太太，卻有著無窮的殺傷力，把一堆子女折騰得死去活來。

沈母看著趙明月，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聲音低得幾不可聞地說：&ldo;好些了。&rdo;

方姨將削好的蘋果遞給沈母：&ldo;佩君，吃蘋果吧。&rdo;

沈母動一下頭：&ldo;不吃。&rdo;

沈馥郁湊過來：&ldo;媽，您吃點水果吧，您看您嘴唇都乾裂了。&rdo;

沈母不接蘋果，虛弱地說：&ldo;你爸打電話回來沒有，啟學怎麼樣了？&rdo;

沈馥郁猶豫了一下：&ldo;沒有，還沒打回來。&rdo;

沈馥郁拉著方姨出去說話去了。趙明月將方姨放在床頭櫃上的蘋果切成小片，放在一個碗裡：&ldo;伯母您吃點水果，您把身體養好了，才能不讓大哥擔心。您放心吧，大哥會沒事的，只是演習，又不是真打仗，不會有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