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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蓮便走上了維權的道路，告對方耍流氓，欺騙感情，對方是被她告倒了。但是王小蓮這個臉丟得人盡皆知，家裡的親戚朋友沒有一個肯接納她的。她是個受害者不假，但是這樣一個社會，有幾個人會對一個不自尊自愛的女人同情呢，更多的是鄙夷和嘲笑。王小蓮走投無路，最後竟自殺了，一屍兩命，叫人嘆息。

於有芬咬著唇看著趙明月：&ldo;明月，你這是什麼意思？&rdo;

趙明月知道用王小蓮的例子來打比方不好，但是她作為一個知道於有芬命運的人，要怎麼才能警示她，讓她不要走上那條錯誤的道路，要是意外，她可以幫助避免，但如果是於有芬自己選擇的道路，她怎樣才能幫助避免？趙明月也很為難啊。&ldo;有芬姐，我就是想說，做人窮一點沒有關係，但是一定要有志氣。選擇走什麼路，一定要慎重，萬一踏錯了，一輩子都沒有後悔藥吃的。&rdo;

於有芬的脖子根都紅了，她總覺得趙明月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打算，所以才跟自己說了這麼多，幸虧她是個溫和的姑娘，沒有搶白趙明月，否則趙明月臉上也掛不住。

趙明月說：&ldo;這件事，有芬姐你別管，你要是真的想活動一下，讓你爸媽出面，去找大隊幹部，偷偷塞點好處什麼的。你自己別去，我們姑娘家一定要愛惜自己。&rdo;

於有芬的眼睛有點澀意，她點點頭：&ldo;好吧。&rdo;儘管她那麼想跳出農門，但是要自己被哪個噁心人的趙金雲糟蹋，她也不是不害怕的。

趙明月想了想，又壓低了聲音說：&ldo;有芬姐，我跟你透露個訊息，你別亂說，自己心裡有數就好。&rdo;

於有芬看著趙明月：&ldo;什麼？&rdo;

趙明月壓低了聲音說：&ldo;我聽說上面正在開會，以後就再也不按成分出身論英雄了，招工考學都有我們的份。&rdo;

於有芬睜大了眼，滿臉欣喜：&ldo;你說的是真的？&rdo;

&ldo;我也是聽人說的，其實也能從報紙上看到有一些蛛絲馬跡，不過還沒有確定，但是你千萬不能告訴第二個人。幫我死守這個秘密，不然我倆都死定了。&rdo;趙明月再三叮囑。

於有芬猛地點頭：&ldo;誒，好。&rdo;她的家庭出身早就告訴她要守口如瓶，否則禍從口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雖然知道這個訊息不一定是真實的，但是於有芬還是如打了一劑強心針，這麼多年了，這個無形的緊緊扣住咽喉的枷鎖終於要鬆開了嗎？

趙明月雖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消了於有芬為前程獻身的念頭，但是趙金雲並不打算讓到嘴的肥肉飛了。他不止一次去找於有芬，甚至還有一次當著趙明月的面暗示於有芬：&ldo;有芬啊，上次不是說讓你來我辦公室交個材料的，結果也沒來，你不想去紡織廠上班啦？&rdo;

於有芬咬著唇：&ldo;我已經讓我爹交去了啊。&rdo;

趙金雲笑得露出了大金牙：&ldo;哦對，我想起來了，你那些材料有的還不完善，你爹也說不清楚，最好你自己再來看看。&rdo;

於有芬看了一眼趙明月：&ldo;那我們現在去看看行不？&rdo;

趙金雲已經可以確定是於有芬不願意上道了：&ldo;現在我沒有時間，以後再說吧。&rdo;說完背著手走了。

於有芬嘆了口氣說：&ldo;明月，我是不是肯定去不了？&rdo;

趙明月說：&ldo;去不了也沒關係，不稀罕。&rdo;再過個十幾年，工人都下崗了，誰還稀罕當工人。

於有芬以為這事就算是黃了，但是過了兩天，趙金雲來找她：&ldo;今天下午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