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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音搖了搖頭,不再開口。
一旁的知棋朝著抱琴使了個眼色,柔聲說:“夫人,小廚房的安神湯算著時辰也差不多快熬好了,奴婢們這就去取。”
二人走後,寢殿重新恢復了原有的安靜,洛音緩緩地坐在了床榻之上,腦海中想起了當初她無意間聽到顧老夫人與唐嬤嬤的一段對話。
“老夫人,要不您就順著大小姐的意思算了吧,何必為了一個丫鬟傷了祖孫之間的感情呢?”唐嬤嬤站在老夫人身後給她捏著肩膀,軟言相勸道。
顧老夫人閉著眼睛哼了一聲:“芸兒被她那個母親給寵壞了,我乃是芸兒的親祖母,怎會害她?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簽了賣身契的丫鬟,還不是唯主子的命令是從?你說芸兒指東,她敢往西嗎?”
從那時起,洛音便知道顧老夫人這是為了她的嫡親孫女在做打算。一顆棋子而已,必要時可以一腳踢開,絲毫不會傷及顧汐芸的本里。
可即便如此,洛音也無法徹底抹去顧老夫人曾經對自己釋出的那一分倚重和偏愛。那時在侯府老夫人不僅讓唐嬤嬤給她單獨開小灶,每每心情好了賞賜東西給屋裡伺候的婢女們,洛音領到的也定是上等的好貨色。私底下其他人看向洛音的眼神中,或多或少都藏著幾分豔羨與嫉妒。
人總是這樣矛盾的個體,洛音亦不能免俗。
王府前院,福伯站在書房門前出聲提醒:“王爺,夜已深。”屋內的裴垣合上了手中的書籍,輕揉雙眼。
“王爺,我們的人在城外一處偏僻不起眼的地方搜尋到了一座閒置已久的道觀。”霍坤站在不遠處說道,“起初手底下人並未放在心上,可偶然間卻發現威遠侯的外室曾獨自一人出現在這道觀附近,裝扮也是與往常大相徑庭,十分低調。”
“哦?竟有這事?”裴垣抬起頭回應他,“看來這威遠侯府,本王是必須走一趟了。”
兩人的視線皆落在了白日侯府送來的那封報喪信上,裴垣沉吟良久,開口吩咐霍坤道:“你讓人繼續盯著那個女子,小心些,別打草驚蛇。”
霍坤低聲應是,後行禮告退。
轉眼間就到了顧老夫人的出殯之日,在外辦差的顧青書收到訊息也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這會兒身著喪服跟著兄長威遠侯一道站在正廳,肅穆莊重地準備著接下來要開辦的儀式。
一旁的管家近前幾步,低聲向顧青山回稟:“侯爺,二夫人那邊說大夫已經到了,等會兒她會親自帶著人去給大小姐瞧一瞧病症。”
威遠侯微微點了下頭,他身邊的顧青書不免有些疑問地說道:“大哥,是芸兒出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大礙,就是母親的訊息對芸兒來說打擊過大,一時無法接受。”威遠侯輕描淡寫地將此事略過,“為兄就拜託了弟婦分心照料一二,說起來還真要多謝她。”
聽到此處,顧青書輕嘆一聲:“母親生前在孫輩之中最為看重芸兒,她這般傷心難過也實屬正常。再者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大哥您不必如此多禮的。”
威遠侯看著自己的弟弟,心中十分熨帖,只見他抬起手輕拍顧青書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青玥站在迴廊盡頭,手裡端著空碗,視線掃過院中緊鎖的大門,眉頭微皺。“青玥姐姐,你在這呀!大小姐正找你呢!”一名婢女急匆匆地提著裙襬衝到她面前說道。
回過神來的青玥邊走邊問:“怎麼,是小姐發脾氣了?”
小丫鬟拍著胸口,斷斷續續地應道:“大小姐她……她只說要你過去,奴婢們勸了許久也勸不住,還惹得小姐發了好大的火呢!我們實在是沒了法子,這才求到姐姐面前來。”
此時的主屋裡頭,顧汐芸力竭地靠在床邊,一眾奴僕擠成一團站在遠處,皆不敢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