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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嬤嬤聽到顧汐芸這番氣急之言,背上冷汗涔涔,礙於現在身處寺廟,眼前還有一座觀世音菩薩凝視著她們,心裡有所顧忌不敢妄言。
“王妃,請您息怒。老奴明白您的著急與擔憂,一切定論還需要等到他們進一步查探之後才行。”曲嬤嬤話中有話地提醒道。
顧汐芸雖處於盛怒之下,但她腦中尚存幾分理智,畢竟經歷了這麼多她也不再是以前那個身在安樂窩裡不知天高地厚的威遠侯府大小姐。
只見她閉上了雙眼,抬起的手掌緩緩合十,誠心地面向觀音像嘴裡在唸念有詞,像是滿心為她們晉王府失蹤的側夫人在祈禱著平安。站在殿門外的若生無意間瞥見了這一幕,神情微動。
晉王府的地牢內,“咳咳……”墨羽睜開了眼睛,她發現自己趴在鋪滿乾草的地上,手上和腳上皆被粗繩綁得嚴嚴實實,根本動彈不得,在昏暗的光線中墨羽的視野只能侷限在離她最近的位置。“墨染,你在嗎?”她一邊掙扎著從地上坐起,一邊有些不確定地往四周望去,然而過了良久也依舊沒人回應。
四周的火盆整齊地擺放著,霍坤坐在椅子上,冷眼盯著四肢被束縛在行刑架上的墨染,偏頭沉聲地吩咐著手下:“把她叫醒。”
下屬緩緩走近陷在昏迷狀態裡的女子,隨後毫不猶豫地把手中端著的整盆冷水往墨染臉上潑去。
嘩啦一下,刺骨的涼意席捲了墨染,冷水刺激著她下意識地咳了起來。“醒了就回答我的問題。”霍坤繼續問道,“你背後的主子是誰?換言之,你和你妹妹為何要潛伏在我們晉王府?”
墨染垂下被水淋溼的睫毛,蒼白的臉上頗具諷刺意味,就在她準備咬下藏在牙齒裡的藥丸之際,霍坤悠悠出聲提醒道:“我奉勸你一句,別白費力氣,你嘴裡的毒藥早就被我們取出來了。”
女子倏地抬眼看向他,霍坤從椅子上起身,重複一遍道:“你不想想你的同伴墨羽嗎?我再問一次,背後操縱你們二人行事的到底是誰?”
墨染眼底一片墨色,咬緊牙關。霍坤見她這樣不配合,搖了搖頭說著:“試圖傷害小公子,罪加一等!來人上刑!”
信國公府,林氏愛若珍寶地抱著燁哥兒,洛音在抱琴的服侍下順利地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燁哥兒,快看,是誰來啦?”林氏語氣慈愛的低下頭逗弄著孩子。
洛音緩緩來到了林氏身邊,伸手摸了摸燁哥兒的小臉,柔聲喚道:“燁兒,孃親來了。”
林氏順勢將懷中的孩子遞給了洛音,寬慰道:“若兒,你抱抱孩子吧。”
洛音伸手熟練地接過了燁哥兒,望著孩子臉上滿是天真無邪的模樣,她不禁有些哽咽。林氏見狀輕輕地撫摸著洛音的肩膀,給予女兒無聲的安慰。
一時間,信國公府的主屋裡逐漸變得沉靜,只有嬰孩不時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透過門簾,隱隱地傳到了外頭廊下躬身候著的下人耳朵裡。
書房裡,信國公的臉色隨著尹清晏的複述越變越深,還未等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徹底講完,尹達抑制不住內心翻騰的怒氣狠狠地將書案上的青釉楸葉筆洗掀翻。
尹清晏低頭看著地上的碎片,出聲勸道:“父親,還好妹妹沒出大事,您彆氣壞了身子。”
信國公鐵青的臉色昭示著他此刻極差的心情,尹達緩了一陣之後抬眼說道:“你做得很好。對了,晉王大約何時能回京?”
“王爺信上說是三日之後便會從江南啟程回京。”尹清晏出聲應道。
信國公尹達沉吟片刻安排道:“你明日多安排些人手護衛你妹妹回晉王府去,如今著急的可不是我們信國公府,那顧氏女怕是抓心撓肺的很!”
大覺寺,顧汐芸雖身在禪房,但心裡猶如熱鍋一般煎熬著,她不時地側過頭留意著窗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