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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石頭!&rdo;
石歸庭只是笑。
到了勞成家門口，符鳴將兒子放在地上，扯開嗓子便喊：&ldo;勞勇在不在?符睿來跟你打擂臺了，快出來應戰!&rdo;
石歸庭：&ldo;……&rdo;
勞成從門口出來：&ldo;勇兒，去跟睿睿玩，好好玩，別打架啊。&rdo;小勞勇得令從樓梯上噔噔噔跑下來，牽起符睿的手，到樓下的馬廄去看騾馬。
符鳴一臉無奈，石歸庭捂嘴偷笑。勞成不明就裡：&ldo;符哥，石大夫，你們怎麼不上來?&rdo;
符鳴嚷道：&ldo;我本來是想帶我兒子跟你兒子打架來著，你為啥說不許他們打架?&rdo;
勞成莫名其妙：&ldo;好端端的教唆孩子打架，你這爹當得，毛病了吧。&rdo;
石歸庭哈哈大笑了兩聲：&ldo;我也說不必教孩子打架。要在必要的時候出手還擊，這才是打架的真正用途。&rdo;
符鳴說：&ldo;這你們就不懂了吧，你要平常不練習，等到真正需要打架的時候，就只有被打的份了。&rdo;
石歸庭推他一把：&ldo;得了，你一直慫恿睿睿去打架，其實不過是為了讓他跟夥伴一起玩，現在勞勇和他在一起玩了，你還想怎麼樣?&rdo;
符鳴梗了一下脖子，的確是這樣，便不再說話了。
勞成在上頭喊：&ldo;讓他們去玩吧，這附近也沒水塘，不用擔心會玩水。你們上來吧。&rdo;
幾個大人在樓上吃茶聊天，忽然聽得外面孩子的哭聲。符鳴噌地跳起來往外跑：&ldo;難道真打架了?&rdo;
石歸庭和勞成也趕緊跟上，三步並作兩步下得樓來，發現兩個孩子都在哭，符睿坐在地上，勞勇蹲在旁邊。符鳴趕忙跑過去抱起兒子：&ldo;睿睿，怎麼了?&rdo;
符睿嚎了一陣，終於停下來，抽抽噎噎地癟著嘴說：&ldo;狗狗、狗狗咬我。&rdo;
&ldo;啊?哪來的狗呢?咬到哪兒了?&rdo;符鳴連忙周身上下給他找傷口，並沒有看見。
石歸庭也跑過來仔細檢視了一下，在符睿的衣袖上找到兩個小窟窿，大概是被狗咬破的。&ldo;沒事，沒傷著，就是嚇了一跳。哪來的狗呢?&rdo;
勞成也在安撫自己的兒子：&ldo;大概是我家的大黃，不知道睿睿怎麼惹到它了。&rdo;
石歸庭一想，大黃是他們馬幫的守夜狗，平時還算聽話，不會亂咬人。恐怕是符睿在自己家跟小石頭玩得熟了，又是揉又是捏的，見到大黃也以為可以隨便欺負，沒想到被惹惱了的大黃一口咬在手臂上，還好天氣冷，穿得多，沒被咬傷。他拍拍符睿：&ldo;睿睿乖，不哭，別怕，狗狗走了。&rdo;
經過此事，符睿果然對自家的小石頭也忌憚三分，不敢輕易去蹂躪了。符鳴和石歸庭樂得輕鬆，小石頭還沒長大，若是打小被人抱著長大，就會特別嬌氣，他們家的石頭可不是養著玩的，它肩上還擔負著看家守夜的艱巨任務呢。
石歸庭每天逗逗孩子和小獒，也幫村裡人看看病，偶爾挖點草藥，日子過得倒是飛快。符鳴自從趕馬起，就從來沒在家呆過這麼長的時間，哪年都得臘月才能回來。今年因為去一趟安多，錢沒賺到，倒弄得整個馬幫元氣大傷，還被迫閒賦了兩個月的時間。他是個閒不住的人，時間稍一長，便覺得渾身不自在。
轉眼便到了冬月，石歸庭在符母的照顧下，氣色慢慢好轉，蠟黃從他臉上消失，慢慢變得白淨起來，身上也開始長肉了，不再是一副瘦骨嶙峋的樣子。他的胳膊將養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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